她说完,单母没搭话。
单善一边包饺子,瞥了她一眼。
开启自言自语模式。
单善:“妈妈,哥哥不听话啊,一会儿我帮你打电话骂他吧?”
单善:“都说不让他跳台子了,隐姓埋名去跳嗳,还是个业余赛,捂得那么严实生怕被人认出来……搞得网上那些人还以为单板滑雪大跳台天降紫薇星嘞,哈哈哈。”
单善:“第三跳摔成那样,估计脸都擦伤了,那不是他唯一的优点吗?”
单善停顿了下,余光瞥见身边中年女人包饺子的手也停顿了下,很快后者大概是回过神来,假装不在意地将戒指上的面粉拂去。
坐在桌边,少女停顿了下,片刻后,才重新发声——
“可是妈妈,我好久没看见哥哥这么开心了。”
她的声音软糯糯的,人畜无害,充满了大人可能不太能辨别出真伪的天真无邪。
“隔着屏幕,都感觉到他走路带风,他真的很开心啊。”
……
崇礼。
公寓内。
背刺等人推开房门的时候,男人正一只手撑在梳妆镜前面,另一只手拿着沾了药的面前给下巴上的擦伤上药——
远在千里之外的单善的眼神儿挺尖,单崇最后那一跳滚出去确实擦着脸了,他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到那是怎么摔得,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下巴火辣辣一片的疼。
护脸又没敢摘,他等颁奖典礼完,拿了比赛的奖杯就跑。
躲过了媒体的围追堵截。
都没人注意到停车场里,一辆破旧的北汽吭哧地开来,又哐哐地开走,手握方向盘的男人一脚油门踩到底,赶在所有人之前回到了山顶雪场旁边的配套公寓……
奖杯被放在了车后备箱地毯下面备用轮胎里面。
门一关,护脸一摘,从媳妇儿那硬借来的头盔扔进衣橱里,摘了护膝和护甲,脱了速干衣,剩下外面腥风血雨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。
这一路直到到公寓,他连手机都没拿起来看一眼,所有的社交软件都在讨论他,又不在讨论他。
他有一种做了惊天大盗又没被抓的错觉,不得不说,这种偷鸡摸狗带来的快感还挺奇妙。
——一切的奇妙维持到他的儿徒破门而入。
他一只手捏着棉签,转过头去,眼神儿懒洋洋的,看着如鱼贯入的一大票人,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