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点好脸色,”中年男人清了清嗓门,“后来要没我拦着,你家估计都成体育局说客的打卡观光地了。”
说到这事儿,站在电梯边的男人换了个站姿。
想了想说:“你把棒球帽摘了,你这样我总觉得你下一秒就要掏出刀子架我脖子上了。”
这喝醉的人,多少有点神逻辑。
跟他们讲道理的人多半是有那个大病。
王鑫懒得跟他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争执,摘了棒球帽,帽子下面那头有点儿自然卷的头发乱糟糟的。
单崇盯着他头顶被压的有点变形的呆毛,从鼻尖呼出一股有点儿浑浊的气:“有事吗?”
“没事,”王鑫说,“就是告诉你一声,我车在外边。”
单崇抱着胳膊,望着他没搭话。
王鑫给他看得不耐烦了,那个爆脾气上来,就没耐心跟他搁这打哑语,手里棒球帽一挥:“到底怎么着,我看着那老江发的视频就出发,开六个小时车人都到这了,是为了跟你在这沉默搞对视呢吗!谈恋爱啊!”
单崇换了个站姿,语气慵懒:“谈恋爱也不跟你谈啊。”
“我稀罕和你谈!”撞上这醉鬼,王鑫都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,露出个恶心得够呛的表情,他倍感晦气道,“问你话呢!几个意思!又是临时出走。又是又昭告天下,生怕人不知道你在松花湖的……别告诉我你一点儿想再往前走点儿的意思都没有!”
“往哪走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哪?”
“操!”
”别说脏话,”单崇peace地说,“你这样明年怎么代表国家出征国际赛台,他们放你出来乱晃还不如把你关起来上上礼仪培训……”
无论男女,喝多了就嘴碎。
“走不走啊?”王鑫停顿了下,“长白山的台子今年翻新了,你不想看一眼?”
电梯上去又下来了。
这回电梯里多了俩路人,出电梯时候被外面的浓烈的谈判气氛熏着了,其中一个看靠着电梯边站着的男人长得还行,身上带着酒气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也不知道这两人谈什么呢,一副随时要拔剑的样子。
过了那么十几秒,路人听见男人盯着另外一个人,那因为酒精微红的双眼目无波澜,却又仿佛能在别人的身上烧穿出一个洞……
直到在紧绷的气氛中,他薄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