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不太有素质的人。
所以敲门什么的他是不会敲的。
就跟进自己的房间一样毫无心理负担,手放门把手上随便一拧,房间门“嘎吱”开了条缝,扑鼻而来的是沐浴液和水蒸气混合之后特有的香味……
这与客厅毫无关联的香味倒是让年轻人微微一愣,但是很快地他就恢复了最开始的敷衍态度,对着黑漆漆的门缝,他“喂”了声——
然后房门门缝打开。
房间里的唯一光源是隔着纱帘的窗外白雪反射的荧光,照入屋内,少女坐在床铺上,因为常年不怎么出去晒太阳,浑身白的赛雪。
此时此刻,她正弯着腰背着手,双手反折,“啪嗒”一下扣上内衣的扣子。
房门打开的一瞬间,她茫然地回过头,刚洗完澡白皙的脸上还带着热水蒸出来红扑扑的红润,窗外的光下,还能看见她脸上毛绒绒像蜜桃的绒毛。
大腿以下掩埋在堆积的白色被褥中。
被子是因为过年早上才换的,这会儿松软地堆在一旁,只能看见原本应该是小腿的地方,这会儿凹陷下去,什么也没有。
倒映在少女黑白分明的瞳眸中,少年弯着腰探入房间半个身子,脸上的表情定格在前一秒的不耐烦……
僵住。
三秒后,门“啪”地关上了,以惊天动地的响声。
……
没人知道刚才在走廊尽头发现了什么。
戴铎面无表情地坐回桌子边上时,单崇掀了掀眼皮子说“门摔坏了记得赔”,然而破天荒的,前者没有顶嘴。
他低着头,当一个小屁孩拿着个拼的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,伸手过来说“阿铎舅舅你看我这个拼的对不多”,他看也不看接过来,就往一个已经拼好的池塘样式的地基上摁。
单崇挑了挑眉:“那好像是个烟筒吧?”
戴铎闻言,愣了一下,拿起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。
单崇换了个坐姿:“干什么,单善骂你了?”
戴铎没说话,就是听见“单善”这两字时,捏着乐高玩具组合键的指尖用了一点儿力,“啪”地一下,本来就东拼西凑的部件被捏的稀碎。
坐在沙发上,男人挑了挑眉毛,刚想说什么,这时候单善房间的门打开了,穿戴整齐的少女坐着轮椅出来,面无表情地来到桌边。
戴铎放下手里的乐高,如临大敌地望着她。
单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