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修道果然有用。
他把白骠吊在旗杆上,对周围的人说:“谁他妈看过把县令的儿子绑起来?”
大家都表示没看过。
两个差人撇了撇嘴:“我们就看过。不过是女人把他绑起来。”
白骠的裤子还没穿上,一边骂一边往李飞壶头上撒了泡尿。李飞壶就问:“谁有刀?”
一个杀猪匠笑嘻嘻递了把杀猪刀过来。
白骠的那话儿还在晃荡,李飞壶把它揪起来,割掉了。
白骠大叫一声晕了过去,李飞壶听见远远有官差骂人的声音,就把刀丢在地上,站去一边。
不一会儿白县令带着人跑过来,看见白骠的样子,哎哟一声晕了过去,官差赶紧把他按醒。
“谁干的?”白县令一边哎哟哎哟地哼哼一边问,“我要剐了他!”
周围的人都指着李飞壶说:“他。”
李飞壶说:“你看绑他的绳子,是他们的裤腰带。你看地上的刀,是张屠户的。关我他妈什么事。”
白县令打量李飞壶,说:“我记得你。你是我三舅姥姥的徒弟。”
王武说:“还有我,我也是。”
白县令脸上的肥肉直颤,瞪眼盯着李飞壶看。
李飞壶说:“你三舅姥姥叫你买松子。”
白县令忽然大叫:“把这群刁民都给我绑了!活剐!活剐!”
又匀了两口气,对李飞壶说:“看在我还有十六个儿子和三舅姥姥的份儿上,这次就放过你。跟我来吧!”
白县令一边坐在二楼窗边叫人数松子,一边看三十六个围观的人被吊在县衙外面的墙边。他说:“刁民,一群刁民。”
又对李飞壶说:“你修道修得怎么样?我三舅姥姥对你可还好?”
王武说:“蛮好,蛮好。”
李飞壶说:“你是想问,要是你杀了我,你三舅姥姥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吗?”
白县令连忙说:“不是不是——那到底会不会?”
数松子的差人说:“老爷,一共七千六百颗松子。”
白县令心疼地说:“那就是七两六角银。他妈的——取银子去。”
李飞壶说:“王武,你跟着去,可别少了。”
王武说:“凭什么我去?”
李飞壶说:“你想不想吃灵鼠药了?”
王武赶紧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