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杨三姑娘盈盈起身:“是呢。我和我娘过来还愿,要知道这安和寺的姻缘签可是很准的。”
林莱反应过来:“你定亲了?”
杨三姑娘不由得来气:“宝璐姐姐何必故作不知?”
林莱还真不知道,她便实话实说:“我有必要吗?”
这不是更气人了吗。杨三姑娘都要把帕子都绞成两半了,停了几呼吸的时间才说:“反正我和曹公子订了亲,待到曹公子过了府试,成了举人,便是我们嘉礼之时。”
“哦。”林莱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“此之甘露,彼之砒-霜”,再者那曹公子还没到是“砒-霜”的地步,只是对林莱而言,他不是什么良配而已。然后——“你怎么还不走?是想我对你说一声恭喜吗?”
杨三姑娘终于气急败坏:“你!”
她才不要在这儿受辱,于是甩了帕子就要走,没成想一个趔趄,眼看就要摔倒。杨三姑娘第一反应就是护脸,而林莱眼疾手快地过去将她拉正了,没让她摔个狗啃泥。
可是杨三姑娘意识到自己是被仇敌救了后,越发羞愤,这下是真哭了出来,猛地甩开林莱的手,气呼呼地跑开了。
林莱心道:‘她这样子倒有点可爱了。’
一旁的狐狸幻化回来,又施了个障眼法,他方才可没错过那个姑娘窥探的目光。
马介甫好奇地问道:“她怎就一副‘你有眼不识金镶玉’的姿态?”
林莱便简单地说了下她和杨三姑娘的小恩怨,又说了她家为何没意向和曹知县家结亲。
马介甫虽说是狐,却并非避世修炼,而是常常出世入世,故而世事洞明,闻言便叹道:“对她而言,岂不是从一个藩笼到另一个藩笼,不仅不自知反而为藩笼之华丽而沾沾自喜?”
“唉,这也不能怪她,世道如此。”林莱又说道:“不过我家对我来说,可不是什么藩笼。”
林莱是很爱她家的,从父母和兄嫂那边得到了弥足珍贵的亲情,还因为上辈子没有过,所以这辈子格外珍惜。
马介甫闻言轻声道:“那林兄家里人知道林兄的特别之处吗?”
林莱猛地看过去。
马介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“想来是不知道的吧?否则林兄大可正大光明地延师求学,最次也不必束手束脚地出来交友问道。”
“才不会。你何时见过有男女同校的?又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。”林莱说完就泄气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