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沈与求才又低声说道:“殿下昨日所说的淘汰之法,倒不失为一妙招。只是,殿下却需要换个方式施行。”
“换个方式施行?”赵桓微微愣了一下,有些不解地抬头望着沈与求。
沈与求转头左右瞧了瞧,然后才又低声说道:“殿下现在施行的淘汰之法,是去尾,那殿下为何不掐头呢?”
掐头?
赵桓微微愣了一下,顺着沈与求的思路想了一下,眼睛猛地一亮,失声说道:“先生的意思是”
沈与求微笑着点了点头,说道:“殿下练兵之法,既练兵,又练将。”
“若是能选些忠勇之士,‘淘汰’出去,撒入禁军之中,作为种子,假以时日,这些种子,未必不会生根发芽,还殿下一片广袤的森林!”
“到那时,禁军之将,虽听命于童氏,但下面的兵勇,却都效忠于殿下!”
“届时,就算童氏心有异心,殿下也可从容应对。”
“殿下以为,然否?”
听了沈与求的话,赵桓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,连声说道:“先生所言甚是,所言甚是!桓受教了,受教了。”说着,赵桓还朝沈与求又躬身行了一礼。
沈与求急忙搀扶起赵桓,急声说道:“殿下礼重了,草民愧不敢当。”
说完,停顿了一下,沈与求才又说道:“此事也不急在一时,殿下记在心里,慢慢筹划即可。”
说完,沈与求又后退了一步,朝赵桓深深地一鞠躬,行礼说道:
“殿下保重,草民,告辞了。”
赵桓躬身回礼,眼角有些泛红地说道:“先生慢走,桓,不远送了。”
今日一别,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。
嗯,虽然沈与求也还在东京城里,还会参加‘高考’,但一旦考中,沈与求就是天子门生,朝廷的正式官员。
到那时,除非他被选派到东宫来,否则,赵桓想要再与他叙旧、聊天,恐怕都将成为一种奢望!
嗯,甚至为了避嫌,就算沈与求还在京师做官,赵桓也觉不可能再去跟他联系,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,促膝长谈了!
赵桓平时能够接触到的官员,其实也就东宫府里那些属官、侍讲什么的,普通的官员,几乎是不可能接触到的。
否则,很有可能便会被人参上一本,说成是‘结党营私’什么的,严重点,甚至会被皇帝怀疑是‘谋逆犯上’!
没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