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拿出手机，给陆裴衍拨过去一个电话。只响了两声，对方就接起了，背景音很安静。
“梨梨。”陆裴衍斯文温润的嗓音传过来。
顾梨先轻声问了一句：“你还在应酬吗？”
陆裴衍温声：“刚结束，在车上，我现在过去接你。”
“今晚的那些珠宝首饰……”顾梨试探着问，“是你的意思吗？”
“嗯。”陆裴衍嗓音含笑，“开不开心？”
顾梨深吸一口气：“我不能收下。”
他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有钱，但她认为他们之间，还不到那种可以让她心安理得接受这些珠宝的程度。
陆裴衍：“嗯？”
顾梨：“太奢侈了，而且我们确定关系不过才大半个月——”
“梨梨，你值得。”陆裴衍截断她的话，“你喜欢的，我恰好有能力给你，这让我很有成就感。”
“成就感这种东西，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。”他说，“梨梨，可以让我从你身上体验一下成就感吗？”
顾梨莞尔：“那你体验的成本有点高呀。”
陆裴衍轻轻一笑：“梨梨，不要有心理负担，你男朋友应该还挺有钱的，买下你喜欢的那些珠宝，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顾梨的眉梢扬起了笑意：“我已经听出来了，我男朋友好像确实挺财大气粗的。”
陆裴衍：“梨梨。”
顾梨：“嗯？”
陆裴衍低声问：“喜不喜欢财大器粗的男朋友？”
顾梨自然是听不出他说的是另外一个同音字，默了两秒，坦诚地说：“喜欢。”
陆裴衍笑：“我很荣幸。”
陆裴衍：“我离你那儿不远，大概十分钟左右到，等我过去。”
“嗯。”顾梨挂电话后，利落地签了字，只拿走那对黑曜石袖扣，其余的那些首饰让他们明天再送到顾家，免得让顾涛和赵玉鸾今晚睡不着。
想到周灵还在展厅的休息室等她，顾梨正打算打电话过去说一声，这时周灵先打电话过来了，说有点急事得先走了。
十分钟后，顾梨坐上了陆裴衍的车。
车内弥漫着薄薄的酒气，陆裴衍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，喉结下的纽扣开了两粒。
他侧眸看着顾梨，温声说：“抱歉，我今晚喝了点酒。”
镜片下，他的眼尾洇着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