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怎么办?”
邵氏没想那么多,“不还有你爹吗?家里的事他说了算,有事他会拿主意的。”
“爹也没钱呢?”青桃反问。
邵氏好笑,“你爹咋会没钱”说到这想起什么,把话咽了回去。
以前谭秀才每个月会留点钱自己用,但人不在私塾就在家,钱没地花,家里有个急事找他就行,邵氏根本用不着操心,都养成习惯了,只是这两年谭秀才经常说没钱花问她要钱
邵氏舌头打结,沉默半晌,又笑了,“咱家能有什么急事?”
语声刚落,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有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急急喊,“小嫂子,书塾出事了,青槐给人打伤了,谭兄背他去医馆找大夫了,让你赶紧过去看看。”
来人是茶铺掌柜,他像往常般开门准备做生意,门外跑来个穿长衫的男孩问谭家怎么走,他与谭秀才关系不错,就多问了两句,知道青槐受伤了,让隔壁掌柜帮忙盯着铺子,他赶紧送信来了。
不多时,门外来了个十来岁的男孩,气喘吁吁的喊邵氏,“青槐被周荣打得流了好多血”
邵氏没经历过这种事,顿时六神无主,不知所措,到医馆门外整个人还恍恍惚惚的,仰头望着医馆门上的匾额踌躇不前。
青桃扶着她进去。
有个年轻小大夫在里边抓药,盯着青桃看了两眼抬手指左边,青桃偏头就看到木凳上坐着的谭秀才。谭青槐躺在前边竹塌上,额头贴着坨乌黑麻漆的药膏,小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,见到她们,努力咧开嘴喊了声娘和三姐,声音虚得人听不真切。
邵氏当即捂着嘴呜呜呜哭出声来,眼泪犹如倾盆大雨喷泄而下,几瞬就湿了衣襟,来医馆的人纷纷侧目张望,谭秀才搬凳子让她坐,柔声道,“大夫看过了,情况不严重,不犯晕就能回家养着。”
见青桃从容不迫的站在邵氏身后,面无半分慌张惊惧,处变不惊的模样颇有风范,他站起身,“你们守着青槐,我回书塾看看,以免又闹出什么乱子来。”
话是冲着青桃说的,青桃知道不是讨论谭青槐受伤的时候,谭秀才是夫子,还得回去授课,她道,“爹忙吧,我和娘守着四弟。”
女儿稳重,谭秀才稍感安慰,看邵氏泪眼婆娑的坐在那像被人夺了魂儿,心里那点事不知怎么说,视线在青桃脸上转两圈,把青桃拉到角落小声商量。
手头没钱,药钱拿不出来,他寻思着回耕田村找他娘想想法子。邵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