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欲言又止。
“我原本想着你大病初愈,怕是受不住”裴承思的声音染上些情|欲,“但既然都能出去玩一整日,想来是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自年初分别,到如今已经有半年光景。
裴承思这样的年纪,旷了许久,耳鬓厮磨间便极易动情。他咬着云乔的耳垂,轻车熟路揉|弄着。
云乔伏在他肩上,只觉着筋骨发软,仿佛成了一团可以肆意揉捏的棉絮。
裴承思在她耳边的喘息愈重,可这时,外间却传来侍女飞快的通传,说是陈少傅有急事求见。
云乔原本如浆糊的脑子霎时清醒过来,在裴承思肩上推了一把,想要下地。
裴承思却并没立时松手,下巴抵在她肩上,深深地叹了口气,缓了片刻方才放人。
云乔抬手遮了遮眼,从脸颊到衣衫散开露出的锁骨,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意。裴承思整理好衣裳,轻笑道:“早些歇息,不必等我。”
“才不会等你。”云乔嗔了句。
她白日里耗费不少精力,卸了钗环梳洗之后,没多久便生了困意,强撑着等了会儿,见裴承思迟迟没回来,便睡下了。
第二日醒来时,枕边空出的位置空荡荡的,并不似有人躺过的样子。
明香看出她的疑惑来,回道:“殿下昨夜与少傅议事到深夜,担心过来会打扰到夫人歇息,便在书房那边歇下了。”
云乔点点头,也知道,裴承思眼下必然是已经往宫中去了,只有晚间才能相处一会儿。
昨夜裴承思说,让她这段时日不要出门,云乔虽不理解是何用意,但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了这府中。
她一大早便遣人往元家去接芊芊,午饭前,总算是将人给等了过来。
徐芊芊已经从元瑛那里大略得知了内情,见着云乔后,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是落地,又是高兴又是唏嘘。
“可千万别哭,”云乔打起精神来,笑道,“都过去了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”
徐芊芊揉了揉眼,破涕为笑:“也是。”
芊芊一并带过来的,除了两人往京城来时带的包裹行李,还有那箱被扣下的香料。
“今日早些时候,漕运司那边便来了人,不仅将先前扣在那边的货物尽数送回来,还特地同元姑娘赔礼道歉。”徐芊芊一边收拾行李,一边解释道,“元姑娘知道我要过来,便让我将这箱货物给带过来了。”
元瑛为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