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便顿时觉得头疼。自先帝崩逝,她便将他当做唯一的亲人,想着再过两年为他在朝中谋份清闲差事,为他娶一门亲,也算是对他这几年的辛苦有了交代,却不成想出了这事儿。
那夜之后她落荒而逃,之后就一直避而不见,一来是因为她心中有愧,二来是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,那个只会扣着她的腰用蛮力的砚奴想起他那时泛红的双眼、克制到青筋暴起的肌肉,赵乐莹的脸颊又热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好半天才冷静下来。
朦胧的月牙逐渐升至中空,赵乐莹独自坐了许久后,总算慢吞吞地起身朝外走去,走到门口时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房门。
门外守着的丫鬟赶紧行礼:“殿下”
“嘘,小声些,”赵乐莹看了眼四周,“砚奴还在楼下吗?”
“没、没在了。”丫鬟怔怔回答。
赵乐莹松一口气,大步朝下走去,一边走一边催促丫鬟:“千万别惊动他,叫人赶紧备车,本宫回府睡。”外头的枕头她用不惯,还是得回家才行。
丫鬟跟在后面张了张嘴,还没等提醒她,她便已经下了楼,三五步便穿过大堂将门推开了。
随着大门吱呀开启的声响,赵乐莹转身看向欲言又止的丫鬟:“怎么还不走?”
“殿、殿下”丫鬟干巴巴地唤她。
赵乐莹愣了愣,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她咽了下口水,僵住身子不肯往后看,仿佛只要她不看,门外的人便不存在一般。
僵持许久后,头顶传来沉厚的声音:“殿下,马车已经备好。”
赵乐莹:“”
她当即瞪向丫鬟,丫鬟顿感冤枉——
砚侍卫是不在楼下,可他在楼外呀!
“殿下。”
他又唤了一声,平静的声音听不出起伏,赵乐莹却能觉出他的不悦。
这么多年了,还是这副狗脾气。赵乐莹叹了声气,故作无事地回头:“那便走吧。”
砚奴静静地看着她,待她走到马车前时,双手突然扣住了她的腰。
他身高腿长,手也生得大,常年习武手指都如铁块一般,她的腰又太纤细,两只手一合便完全裹住了,两只手的指尖甚至能碰触在一起。
赵乐莹只觉腰间仿佛过电一般,刺得她浑身激灵,她急忙转身从他手中逃出,一脸震惊地看向他:“你做什么?”
“扶殿下上车。”砚奴回答,深邃的眼眸没有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