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又动了。
“我看你敢脱!”赵乐莹气得都不自称本宫了,“我说让你脱衣裳,你便记住了,我说是开玩笑的你怎么没听?你今日要是敢脱,我就叫人阉了你送去宫里做太监!”
“我不做太监,”砚奴执拗地看着她,“我即便死,也是殿下的人。”
赵乐莹眼睛还瞪着,心却因为他的话又软了下来,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割裂。
片刻之后,她再次冷静,优雅地在桌旁坐下:“穿好了,随本宫回家。”
砚奴站着不动。
赵乐莹顿了一下,眯起眼眸:“怎么,还要本宫三请五请?”
“砚奴不敢,”砚奴说完静了静,“但有些事总要说清楚,砚奴才能回去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赵乐莹慵懒地靠在桌子上。
“我不出府不做官,也不娶妻,殿下也不准找人替代我。”砚奴直说。
赵乐莹轻嗤一声:“不出府不做官不娶妻,难不成做一辈子的奴才?”
“砚奴愿意做殿下一辈子的奴才。”砚奴回答得干脆。
赵乐莹顿了顿,说不感动是假的,只是也颇为头疼,再看他时,宛若心酸老母在看不听话的逆子。
僵持许久,她叹了声气:“本宫可以答应你,在你想通之前,不会再招新侍卫,也不会逼你出府。”
这便是答应了。
砚奴眼眸微动,唇角克制之后才勉强没有浮起,低着头跪在地上,认真地朝她磕了个头:“多谢殿下。”
“还有一事,”赵乐莹看着地上的狗东西,“那晚之事是意外,你虽吃了亏,可本宫也不算占便宜,就当是扯平了,此后你最好彻底忘了,再敢提起,本宫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砚奴的唇角彻底抿直,半晌才低声开口:“卑职可以忘了,但殿下是不是也该忘了?”
“怎么,你觉得本宫还一直惦记着?”赵乐莹扬眉。她虽没经过人事,可知道的却不少,像他这样只会横冲直撞的,半点都不会讨女人的好,不会觉得她会念念不忘吧?
“卑职不是那个意思,”砚奴抬头看向她,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,“卑职只希望殿下不要因为那件事,就疏远了卑职,卑职同殿下和以前一样亲近。”
赵乐莹眼眸微动,许久之后应了一声。
砚奴的唇角扬了一下,很快又趋于平静。
两个人将一切谈妥,总算是从屋里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