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不可能有结果。早有准备的巫源侧身一个翻滚避开,丝毫没有想与对方正面接战的意思。这越发激起豕人队长的愤怒,他双目欲裂,以重拳砸碎挡在前面的雪墙,细碎的冰冷白屑纷飞,却无法伤及巫源,没有任何实质意义。
“为什么要杀我?”
“我一直在保护你,我把所有粮食都省下来给你吃,我忠实执行大国师的命令,我们……我们应该是一路人啊!”
“我知道你不是奸细,否则……否则你就不会帮着我们豕族说话,向狮族城主求取援兵。”
“可是为什么你要杀我……我……我没得罪你啊……”
他的狂吼逐渐变成了低吼,大量鲜血从伤口涌出,每一次动作都会引发剧烈疼痛感。插在身体里的刀又冷又硬,被破坏的内脏无法提供新的体能。
最后,他重重向前扑倒,口中喷出一大股鲜血,瞪着永远无法相信这个世界的双眼,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灰头土脸的巫源从地上缓缓站起。
他非常小心,没有靠近,弯腰捡起一块石头,试探着扔向毫无动静的豕人队长。
又等了几分钟,巫源捡起一根很长的树枝,带着十二分的戒备,慢慢往前走了几步,他用树枝尖梢捅了几下豕人队长的脸,然后是鼻子,继而眼睛……这种确定对方生死的动作很管用,对一切都充满戒心的巫源从不轻易涉险。他几乎把豕人队长的右眼硬生生捅烂了,树枝梢头全是血,亮晶晶的眼球液体在低温环境下冻结成冰,他这才放下心来,走过去,从尚有余温的尸体腰部拔出匕首,用力握紧,重重切向死者脖颈。
天浩既然获胜,就意味着整个豕族领地已被荡平。现在这种时候无论去哪儿都很危险,前往其它部落求取援兵已变得毫无意义。就算狮族主力能按时抵达,也无法改变豕族被灭的事实。
巫源必须为了自己的安全,以及今后的事情考虑。
他毕竟是牛族人,是雷牛部的族巫。所有阴谋诡计都在暗中进行,牛伟邦不知道他做过这些,天浩就更不可能知晓。至于那些分散求援的豕人信使,巫源已经无力顾及,他必须杀了身边的这个豕人队长,这样才能确保安全。
何况带着一颗豕人的头颅在身上,相当于一道护身符。
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双方交战地带?
这问题其实也好回答————我是巫师,是能与神灵沟通的代言人。我觉得神灵可能会在这里降下神迹,所以我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