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说过正处于放逐阶段,是巫彭亲自下的命令。”巫源的语气又变得生硬起来,目光也变得冷淡:“虽然只有三个月,可是我从他那里学到的知识比任何人都要高深。我憎恨那些迫害他的人,憎恨与其有关的一切,包括磐石寨。”
“磐石寨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?”天浩皱着眉一直摇头。
“你还不明白吗?那里是他的放逐地!”巫源骤然提高音量,几乎是在喊叫:“他被关在那里出不来,否则我还能从他那儿学到更多的知识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,所以你把我当做敌人?”天浩觉得实在难以理解,简直不可思议。
“这理由难道还不够吗?”巫源在缓慢的语速中释放愤怒:“你来自那个寨子,就像肮脏、污秽、黑暗的地方,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避开,从不主动接近。”
天浩摇摇头,陷入了沉默。
他实在找不到可说的话。面对偏执狂,理智和冷静都将被视作敌意。
牛伟邦用力拽了一下锁住手腕的铁链,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。他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狰狞冷笑,大口喘息着说:“你果然是个疯子……都怪老子当初瞎了眼,觉得你才识过人,把你选为族巫……如果早知道是这样,我该直接下令砍掉你的人头。”
巫源的目光冰冷又锐利,他瞟了一眼牛伟邦,没有与其争论,注意力很快回转到天浩身上:“还是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吧,这才是重点。”
天浩抬起头,不再沉默:“你的目的是什么?或者我换种问法,你想得到什么?”
“我想成为你的朋友、盟友、合作伙伴,关系最牢靠的那种。”巫源并不掩饰。
“…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天浩内心充满了疑问。
“牛铜已经死了。包括他的妻子、儿子,以及所有的家人,全都死了。”巫源恢复了正常语气,优雅自如的神情在脸上重现:“我为你扫清了障碍,赤蹄城现在是一座无主之城。牛铜虽是城主,可是按照部族法律,如果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直系血亲,就意味着继承权按照正常顺序递次延续,从表亲当中选出新的继承人。”
一股强烈的恶寒从天浩体内席卷而过,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变得紧绷又脆弱,身体本能颤抖了一下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对从未接触也从未想过的陌生领域在眼前突然展现,猝不及防之下引发的震惊。
“还有他,也是一样。”巫源冷笑着,伸出右手,笔直指向锁在墙上的牛伟邦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