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长出少许廯疥。他不断抬起手抓挠那些位置,指甲在皮肤表面留下一道道白色划痕。
天浩说得非常仔细,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。听完他的叙述,大国师陷入长达好几分钟的沉默。良久,才缓缓张开被枯皮覆盖的嘴唇:“他把族长的戒指留给了你?”
“是的。”天浩没有否认,伸手从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,双手捧着,送到巫彭面前。
老人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悲意,他伸手拿起,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着。
“……巫……源……”口中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他身体明显剧颤了一下,每个字都咬得很重。
“他……大逆不道!”年迈的巫彭喘息着,用嘶哑的声音问:“他为什么要杀死伟邦?你已经表明态度拒绝合作,他……根本用不着这样……伟邦可以活下来……能活啊……”
有些语无伦次,思维比刚才更乱了。除了沉默,天浩知道此刻什么也不能做,也什么都做不了。这是老人的自我释放,淤积在内内心深处愤怒必须发泄出来才能重归冷静。
大国师一直在哭喊,只是声音没那么大,他压抑着悲痛和音量,有好几次都是以咬住下唇的方式低声呜咽。天浩从未见他这样,内心的震撼与好奇也更深了。
直觉告诉他,大国师与牛伟邦的关系不一般。
当哭泣终于停止,老人用一块棉布帕子慢慢擦去泪水,带着虚弱和伤感,重新在椅子上坐正身体的时候,天浩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将决定自己未来。
“他是我的儿子。”老人的声音已久嘶哑,天浩听了却浑身为之一震。
“……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?”
“因为他把族长之戒给了你。”
巫彭用红肿的眼睛审视着天浩:“因为某些原因,我和他母亲之间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公开。伟邦不知道这个秘密,他一直认为死去的那个人才是他的父亲……这些已经不重要了,巫源杀光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人,包括伟邦的母亲除了我,她是唯一的知情者。”
“别问我为什么…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。我需要找个人说说话,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值得相信。我可以对身边的人倾诉,说完之后就杀了他。以前我做过这种事,杀过好几个……要么是从监狱里提出来的重刑犯,要么是被我抓住的敌人……有些事情总得找个人说说,我身上的担子很重……太重了……”
“……你不一样。”
“伟邦对你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