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发现自己在阿萍面前根本不占上风。那些来自老男人传授的经验毫无用处。倒不是说阿萍伶牙俐齿,而是双方的个人经历根本就是两个世界。尤其是阿萍之前所说“你是狮族人”这句话,如今就像一根刺,深深插在师新的脑海深处。
“……我……我在打仗,我是为了保护平民才参加这场战争。”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,只是面颊被憋得通红,也远不如之前有底气:“我在保护他们,懂吗?保护我的族人!”
阿萍漂亮的脸上浮起一层微笑,同时夹杂着傲慢与鼓励双重成分:“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战场上受伤,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为你包扎治疗。”
师新愣住了。
片刻,他的内心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狂喜。
上身猛然前倾,牢牢握住阿萍的手,丝毫不顾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,迫不及待地问:“你愿意嫁给我?”
从老男人那里得到的经验仍然管用。女人总是会被英雄折服,但她们的说话与回答总是很微妙,没有直接的“是”或“不是”,委婉的语句只能细细解读,慢慢体会。
阿萍用手指控制着刀柄,掉转刀尖,在师新的手腕上用力刺了一下,皮肤立刻破开,流出鲜血。当然伤口不大,就那么一丁点儿,却迫使满心狂热的男人再次松开双手。阿萍的动作与热油皮鞭辣椒油有异曲同工之妙,再次提醒师新眼前这位美人并非是光滑嫩弹鲜美可口的白腻豆腐,而是浑身上下长满尖刺的变异品种冷艳黑玫瑰。
他坐在病床上,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。
很快换好了药,阿萍把各种医护用品装进药箱,从床前站起。
临走时,她忽然做了个令人震惊的动作。
弯下腰,在满心沮丧的师新脸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仅只是嘴唇与皮肤的接触。
不等师新反应过来,阿萍已经转身走至数米之外。她步履轻快,动作敏捷,仿佛一只灵动的鸟。脸上微湿的触感令人心情激荡,师新不由得伸手朝着那个方向去抓,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,然后看见阿萍站在帐篷门口,冲着自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。
“我向神灵发过誓,只会嫁给同族的男人。”
说完,她走出帐篷,消失不见。
这句话如魔咒般深深烙印在师新的脑子里。
他觉得难以取舍。
摆在面前的路一下子出现了太多岔口,都代表着不同利益。没办法将所有好处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