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必须坚守这里的岗位,这是我的职责。”死去的暴民回答:“这个基地虽然受损严重,但就目前仅剩的几个车间来看,综合生产能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降水形成控制。让更多的,我们的人活下来,这是我的工作,我的职责。”
她刚才产生的思维间隙,已经被深度记忆彻底覆盖。
天浩想了想,问:“我有几个问题。”
“说吧!”对方语气森冷。
“你为什么不与部落的人联系?”天浩对此很不理解:“以你的身份,可以成为被所有部落崇拜的神灵。”
“成为神灵就能确保绝对安全吗?”暴民尸体的回答明显夹杂着嘲笑:“人类历史上从来不缺弑君者,虽然弑神者只相差一个字,本质上去没有区别。再说我根本没想过要离开基地,外面太危险,而且离开以后想要回来就很困难。如果基地被外人控制,对于整个北方大陆上的这些部落,极有可能变成可怕的灾难。”
天浩眼前出现了一个忠于职守的女兵形象。这一切颠覆了他以往对基地控制者的猜测。真正是一代又一代的血脉延续只为了服从命令,严守职责。虽然不是母亲与女儿之间循循善诱的亲切教导,可是这种以记忆灌输的模式讲思维永远延续……无论过程还是现在所知的一切,都让天浩有些唏嘘。
“这是我的职责。”暴民尸体再次重复了这句话。
天浩收起有些悲伤的思绪,继续问道:“既然你可以控制无人机,为什么不用其它方法促进提升部落的文化科技?”
“我为什么要帮助他们提升文化科技?”暴民尸体疑惑地问:“只要帮助他们维持生活,不绝种,保持一定程度的数量群体,这才是我的任务。”
天浩心中的明悟感比之前更强了。
何永飞的心智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成熟。其实想想就觉得正常————她被困在基地里无法与外界接触,这种状况虽说是大灾变所导致,却未免也有着最初的“她”部分原因。
最早的,或者应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那个何永飞,是一位真正的战士。她不想死,却无奈新陈代谢在时间面前败下阵来。她想要坚守岗位,却担心从培养舱里苏醒的复制人违背意愿,做出自己不希望看到的举动。如果有功能完善的记忆灌输器,这些顾虑就很容易解决。可问题是记忆灌输器残存功能极少,她只能从自己大脑选取最重要的部分组成核心记忆,灌输到第二个、第三个、第四个复制人身上。
成年人当然知道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