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清眉也说:“对,坐边上等着吃就好,从小你就是等着吃的那个,我们都习惯了。可惜姐手里没糖,不能像从前那样哄你。”
夜飞玉默默地从兜里摸出一块糖来,“我有,随时都备着的。你从前喜欢吃,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了。”他说完这话,看向妹妹的目光里就带了几分紧张,但也有期待。
夜清眉不解:“口味还能变的?从前跟现在有什么区别?”
夜飞玉没答,只是又问了句:“言儿,你现在还喜欢吃糖吗?”
夜温言笑了起来,“喜欢!糖是甜的,哥哥给的就更能甜到心里,谢谢哥哥。”她站在原地没动,却张开了嘴吧!就像从前的夜四小姐一样,只管张嘴,哥姐总会把糖拨开,送到她嘴里,再在她的鼻尖儿上轻轻刮那么一下,说一声:调皮。
夜飞玉也笑了,“喜欢就好,那以后哥还是常常备着,你想吃了就来找我。”说完,糖纸剥开,糖送到她嘴里,习惯性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,“调皮。”
小灶间里其乐融融,却不知灶间外面,夜连绵静静看着这一幕,听着他们说话,越听越不是滋味,越听越想把那块糖抢过来,塞到自己的嘴里。
明明她也是妹妹,为何哥姐却只疼夜温言?母亲也只疼夜温言?就只有父亲对她好过,可惜父亲已经不在了,大房这边就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处。
不过也无所谓了,她不在意这些,她是祖母带大的,自然是跟祖母最亲。可惜祖母老了,祖父的去世让她开始有了一种危机感,很害怕突然有一天祖母也没了,那她该怎么办?靠二叔二婶吗?这些日子也没少巴结,可惜二叔二婶对她态度冷淡,她每次都是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,很没尊严。
没尊严也得做,谁让她亲娘不疼哥哥不爱呢!她是大房一家最多余的一个,生下来就被嫌弃,就被送走。现在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包饺子,没有一个人还能想起来她,仿佛她是不存在的,是捡来的。听说连下人都能跟着一块儿吃,却没人想到也叫她来吃。
她要诅咒这一家人,诅咒他们命短多舛,不得好死!
清凉院儿这头围桌吃饺子,二夫人的华羽院儿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了。
萧氏站在院子中间,阴着一张脸死死盯住柴房的方向,一张帕子在手里不停地拧着,都拧得脱了丝。
锦绣劝她:“夫人往好了想,二老爷只是进去劝说熙春,并且想办法套出那件事情她还告诉过什么人。只要把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