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。
终于,老夫人说道:“老大留下的这些孩子啊,也就连绵叫人省心些,其它的真是没有一个听话的。”她一边说一边看向穆氏,再道,“以前他们祖父在时还能约束一些,如今家里没有人做主了,一个个的真是都能上房揭瓦。唉,四殿下是不知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老身那大儿子上阵杀敌建功立业那是没得说,可要说管教子女,就实在是差了些。”
论起大儿子的不好,她简直是有说不完的话,“相比起大房一家来,他弟弟一家就好得多了。几名子女都模有样,孝顺长辈,友爱兄弟姐妹。可惜啊,弟弟到底就是弟弟,只要有哥哥在,他们一家做得再好也是次子,次子是没出息的。”老太太叹气,“其实我们对于两个儿子投入的心思都是一样的,却没想到大儿子一家最终过成了这样。”
穆氏这时候回过神来,硬梆梆地扔出一句:“我们家怎样了?我的丈夫又是怎么不会管教子女了?老夫人说只要哥哥在,次子就没出息,所以你们就想让哥哥不在?”
老夫人皱眉,再对权青画道:“四殿下听听,这就是老大的遗孀,今日当着外人的面都能这样子同我这个婆婆讲话,可见平日里是有多不堪。”
穆氏还要说话,却见权青画冲着她微微摇头。
她不知道这位尘王殿下是什么意思,但从前丈夫还在时没少提起自己这个学生,言语间尽是骄傲自豪。她便知这位殿下是不会站到老夫人那一边的,于是闭了嘴,再没多说一句。
但听权青画道:“今日听夜老夫人如此说,本王也想起一件事情。如今临安城人人暂知夜家有一位三小姐,顶替了夜四小姐的婚约,嫁到肃王府为正妃。这还不算,她竟在大婚之前就怀有两个月的身孕。没想到老师那样重规矩之人,竟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