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日与你说的那件事,你可有往心里去?”她问权计,“就是腊月十五夜里的事。”
权计早饭没吃,这会儿正饿着,刚拿起筷子准备夹菜,冷不丁听李太后把话题转到了这处,不由得又将筷子放了下来,面色还颇有些不耐。
“你想说什么?提醒我那夜家的四小姐是帝尊亲自护着的人?怎么可能!笑寒,你是不是发了臆症,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还会编出这样的故事?”
几天之前,李太后就把腊月十五晚上去跪炎华宫的事情跟权计说了。不但说自己被叫去跪着,还说了夜温言就住在炎华宫里,更说起云臣权青城还有连时跟坠儿等人对自己的奚落。
这些话她对别人不敢说,但却是一定要对权计说的。如今先帝不在了,她们孤儿寡母的,就只能依靠摄政王过活,权计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可是她的话权计不信啊!帝尊相中了夜温言?这是多么可怕的事,这怎么可能?
权计觉得即使这片大陆的天都塌了,这样的事情也是绝无可能发生的。
“上一次你同我说这样的话,我们就争吵过一次,今日你又再提起,是又想与我吵架了?”他问李太后,“你究竟是想干什么?如今虽然东西两宫并存,可有本王在朝中执事,你这头也从来没有被亏待过。你还想怎样?”
“我不想怎样!”李太后急了,“权计,你为什么不相信我?我说的都是真的,是我亲身经历的,不信你问宝蟾啊!那晚是她陪着我一起去的,我经历的她也都经历了。”
摄政王还是摇头,“宝蟾是你的人,自然跟你是一条舌头,本王问他能问出什么来?”
“可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“不管真的假的,本王都不想再听。既然摆了一桌饭菜,就该让本王好好的吃。如果本王在你这儿连顿踏实的饭都吃不上,那本王为何还要往这边来?直接回府不是更好?”
李太后不说话了,从前先帝在时她还能跟这位皇弟论上一论,如今皇弟变成了皇叔,还成了摄政王,她便没了跟他论的底气。她们母子还得靠着人家呢!
“好,我不说了,你吃饭吧!”她坐到一边,亲自给权计布菜。
权计这人书生模样,却谁也不敢真把他当成一个书生来看,李太后也不敢。
一桌饭菜吃了小一半,权计的筷子终于又放了下来,他问李太后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李太后一愣,“打算?你指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