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别再抬举在下,在下受不起这个。”
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请帖递上前来:“这是给老夫人的贴子,请夜老夫人明日大年夜酉时之前入宫,参赴宫宴。”
君桃将请帖接了过来,手自然而然的就往袖袋里摸。这是要掏银子打赏的动作,往年来府上送贴子的宫人都会得到打赏,还是大赏。
可今年不一样了,老夫人一见她有这动作,当时就咳了一下。君桃反应过来,赶紧就把手收回,只冲着那小太监俯了俯身,说了句:“多谢这位公公。”
小太监点点头,又跟老夫人说了告辞,就上了马车匆匆走了。
直到马车走远,老夫人这才训斥君桃:“一点脸色都不会看,就这么个小太监,分明就是派来打咱们一品将军府的脸,你还要给赏?”
君桃立即跪了下来:“老夫人息怒,奴婢知错了。”
老夫人哼了一声,“起来,府门口跪来跪去的成什么样子。从前总听说人走茶凉人走茶凉,没想到这盏茶这么快就凉到我们夜家了。”
夜飞玉听了这话,便回了句:“如果人不走,茶也就不会凉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老夫人一下就火了,“你祖父和父亲的死,跟老身有什么关系?”
夜飞玉不解地看向她,“孙儿何时说他们的死同您有关系了?祖母怎么会这样想?”
老夫人不说话了,只是脸色愈发的阴沉。一个穆千秋她怼不过,如今连这个一向不多事还知礼数的大孙子也开始向她发难,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?到底谁是大王?
她不想再搭理大房一家,一把将君桃手里的请帖夺过来翻看,看着看着就又变了脸。
这回是乐的,黑瘦黑瘦的脸经了几日阴霾,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笑容。
“孰轻孰重,谁黑谁白,皇家心里都是有数的。”她一边说话一边将手里的贴子摊了开,“穆千秋,这上面可没有你的名字,今年的宫宴皇家只邀请了老身一人,那老身便带着……”她顿了顿,看了一眼夜连绵,又看了一眼夜楚怜,很快就做出了选择——“老身便带着五丫头一起去,也算是给她见见世面。”
夜楚怜很激动,又激动又紧张,立即给老夫人行礼:“楚怜谢谢祖母,谢谢祖母。”
夜连绵不干了:“祖母为何不带我?她是庶女,大年宫宴这种场合一个庶女怎么好参加?”
“哼!”老夫人斜了她一眼,又将那张贴子往她面前递,“你自己看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