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温言当时就笑了,“祖母这话说的,我是夜家的女儿,我不在夜家的马车上,又能在谁家的马车上?”
有人替夜老夫人做答:“你应该在尘王府的马车上!”
夜温言摇头,“不能不能,前些日子四殿下到我们府上来祭拜我父亲,当时就因为父亲的死因跟我祖母闹得很不愉快。祖母不喜欢的人,我怎么可能同他走得过近呢?再者祖母也说过,四殿下是回国的质子,在京中有根无基的,这样的人是不会成为夜家的选择的。”
“你给我住口!”老夫人几乎疯了,“简直一派胡言!你是疯了不成,这样的话竟也敢往外说?”
夜温言一副失言模样:“祖母我错了,这种话我听了就听了,不该往外说的,下回再也不敢了。不管是四殿下无根基,还是我父亲的死有问题,我都不敢说了!”
人们听明白了,合着这是夜家关起门来在家说的话,被夜温言“不小心”给说了出来,夜老夫人恼羞成怒了。另外,夜大将军的死因又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这里头还有文章?
也有人更明白了,合着夜四小姐确实没丢,也没去尘王府,人家天天就在家里待着呢!夜老夫人还真是如江家母女所说,是成心败坏孙女名声。
一时间想什么的都有,夜老夫人眼瞅着场面就要失控,心里十分着急。
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,怎么可能被夜温言三言两语就给打散了去?于是立即指着夜温言大喝道:“说!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?”
夜温言一脸惊讶:“我一直就在府里啊!哪也没去啊!刚刚在府门口还看到您打了五妹妹一巴掌,就因为她出来晚了。然后您带着五妹妹先走,我同母亲和大姐姐坐后面的车马,这才慢了一步。祖母怎么都忘了?唉,祖母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?祖父去世您伤心过度,脑子总是不清不楚的,大夫都跟您说了一定要按时吃药的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老夫人心特别累,“老身不伤心,老身也不糊涂,老身清醒得很!”
“您看,又说胡话了不是。”夜温言走上前,轻轻拍拍老夫人的胳膊,“哪有丈夫去世做妻子的不伤心的,纵是心里头真不伤心,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真心话都给说出来。祖母快别说了,让人听了会笑话您的。”说完,还扯扯老夫人的袖子,“您瞧,带花边儿的衣裳都穿出来了,这要不是糊涂,难不成还是故意羞辱我祖父?”
事实上没有人笑话,因为不少人都把这些话给听了进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