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就办得这么乱?
也有人对此有不同的看法,比如说临安府尹池弘方。就听他说:“其实这事儿跟皇上也没多少关系,毕竟现在皇上还没亲政,所以就算夜四小姐克人,那克的也是摄政王。”
有人就说了:“克谁也不好啊!那到底是摄政王啊!”
池弘方就又道:“克摄政王怎么了?摄政王只是摄政,待皇上大婚之后朝局就没他什么事儿了,到时候就算夜四小姐把他给克死,跟北齐也没多大关系嘛!”
人们一听这话就不想再搭腔了,一个个都觉得这临安府池大人八成是喝多了,再怎么说摄政王如今还在位呢,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找死?你临安府不想做了,我们还想好好当官呢!
眼瞅着这些个同僚都远离了自己,池弘方也不急,就乐呵呵地坐在那儿喝酒。
到是江逢江尚书坐了过来,端着酒盏小声问他:“池大人何以对夜四小姐如此维护?又何以明目张胆的不惧摄政王?你就不怕那皇叔摄政王的报复?”
池弘方还是笑,“江大人,您这一晚上可也把摄政王给得罪够呛呢!”
“哼!本尚书同景归是多年挚交,自然要帮着他的孩子。但池府尹从前似乎从未与哪户官邸有过多往来,怎的如今却如此明朗地选择了站位?”
“呵呵。”池弘方干笑两声,“从前不往来,是因为看不清楚局势。如今站了夜四小姐,自然也是有些原因的。至于这原因是什么,江尚书您可别说您一点儿都没有听到风声。”他一边说一边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,江逢看过去,见他指的正是那炎华宫的方向。
江逢便笑了,“不管冲着的是谁,总归你如今是替景归的孩子说话,本尚书便要敬你。”
他说着举起了酒盏,“池大人,请!”
池弘方一点儿都不含糊,仰头就把酒给干了。完了就对江逢说:“尚书大人,我这人做了许多年的临安府尹,办案办得一根筋,从来在我面前讲不出什么人情来。这是我头一回站队,怕也是这辈子唯一一回。所以我就想啊,不管将来是对是错,这辈子也就这样了,既然上了道,那就得一条道走到黑,死都别回头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江逢点点头,“本尚书也是如此想。”
“那就甚好!那就甚好!”池弘方哈哈大笑,到是引得不少人往他这边看过来。
此刻戌时过半,该喝醉的已经喝醉了,不喝酒的也都坐不住了,女宾席那头已经有小孩子靠在母亲身上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