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给她做垫背,谁都管不着!”
穆氏气得直哆嗦,她大声质问老夫人:“她是你的孙女,是年轻的孩子,你是怎么舍得让你的孙女替你挡灾的?大难临头你非但不救她,反而还拉她给你做垫背,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祖母?她们到底是不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啊!”
谁成想老夫人没说话,到是夜连绵又开了口:“你没有养过我,就不要指责养大我的人。你们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去参加宫宴,谁想过家里还有一个我独自守岁?你若真当我是女儿,怎的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?怎的就不能在回府之后给我包几个饺子,让我也沾沾大年夜的喜气?所有人都去过年了,就只有我无年可过。穆千秋,你摸摸良心,你真把我当女儿吗?”
“连绵!”夜飞玉听不下去了,“没有人不把你当女儿,但也请你先认自己的娘亲和姐妹!今日我们是过来救你的,若不是那下人说你也在这边,我们是不会过来的。”
这话说得很明白了,要不是为了救夜连绵,他们是不会管老太太死活的。
夜连绵瞪着夜飞玉,咬牙切齿地说了句:“不孝!”
夜温言转身就要走,却被夜飞玉给拉了回来。
谁也没说话,穆氏没说,夜飞玉没说。但是夜温言明白,拉住她,是想让她给夜连绵治伤的。纵是夜连绵说出那样的话,他们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无人救治。
夜温言叹气,到底还是转回身来,将手里一枚药丸塞到了夜连绵嘴里。
只是她也告诉夜连绵:“我救你,只是因为你是我母亲亲生的女儿,但凡你不是,今天你就是死在我面前,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夜连绵其实很想把药丸吐出来,她不想接受夜温言的施舍。可她也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,能撑着说这一会儿话已经是极限了,若是不吃,怕是命就得搭里。毕竟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大夫实在太难了,府里的客卿大夫都不知道是生是死呢,她如何能干等着?
夜连绵把药丸给咽了,味道有些甜,不像是药,到像是糖。
她便有点怀疑,“你给我吃的是什么?哪有药是这种味道的?”
夜温言理都没理,起身就要走。夜连绵却撑着力气又叫了声:“你站住!还有祖母呢,你为什么不救祖母?为什么不给祖母药?”
穆氏真有心想打死这个女儿,可她下不去手,就只能气得大声地喊:“她用什么药?她拉了你给她垫着,根本就没受伤,她用什么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