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点了点头,还看了夜景盛一眼。她是希望夜景盛能给萧氏一个台阶下,结果夜景盛却只冷哼一声,什么都没说,她便只好自己说让萧氏起来。
萧氏阵阵心凉,却也没心思多顾什么夫妻情份,她心里有一桩事一直放不下来,正好借这机会问了老夫人:“母亲,您说这次的事情能算完吗?虽然大嫂把我们从奇华阁给放出来了,可四姑娘也回来了,万一她……”
“怕万一就主动给她一个交待,把她的嘴堵上不就完了!”老夫人哼哼着说,“按理说她也不该再闹腾,毕竟是她自己一口咬定腊月十五什么事都没发生的,也一直强调自己就住在府里,还给老身编排出个臆症来,弄得老身几乎以为自己真发了臆症。可这是按理说,问题那夜温言她从来不按理,所以该交待的你们就还是得交待。”
“该如何交待?”夜景盛问道,“就她那个脾气,得是什么交待才能堵得了她那张嘴?”
老夫人半天没吱声。
夜楚怜还跪着呢,可是长辈们说的话似乎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了。又过了老半天,她听到老夫人说:“事情不是你们两口子做的,你们只不过是带着孩子们去了趟庙里,至于路上遇着了什么,发生了什么,那都跟你们无关。”
萧氏沉默了一会儿,问道:“母亲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老身的意思是给她个交待,让她放过你们!这都不懂吗?至于这个交待是什么,那你们说还能是什么?轻轻松松一句道歉她能干吗?谁干的就让谁去顶,把这口气给她出了不就完事了么!重要的是把你们夫妻二人给摘出来,懂吗?”
“可飞舟他……他到底是我们的儿子,也是我们唯一的儿子。”萧氏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,这是要让夜飞舟去顶罪了。虽然这个念头她在奇华阁时也曾动过,可她动过是一回事,被老太太提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。“母亲,就没有别的法子?”
“你说还能有什么法子?”老夫人又哼了一声,“但凡有别的法子,你们也不会来问老身。书白啊,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有取舍的,你舍不得他,就得舍得出你自己,还有你的丈夫。你愿意自己站到夜温言面前去顶了这个罪吗?听老身一句,你们那个儿子没用,既不能给夜家传宗接代,也不可能撑起将来的一品将军府。没用,没什么用!”
夜楚怜觉得老夫人说这些话时,就好像在说一个物件儿,有用的时候留着,没用的时候就扔了,丝毫留恋都没有,就更谈不上心疼。
她是庶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