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姐姐。你听听,堂妹都知道认我这个二姐,你跟我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,你却不认我!夜温言,不是说我打碎了你的梦吗?那我今儿就把你这里全部都打碎,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!”
疯了一样的夜二小姐轮起一把椅子狠狠往地上摔了去,桌上的茶也被扫到地上去了,首饰匣子也摔得七零八落,她看到有一只挺好看的耳坠子摔坏了,坏成了两瓣儿。就像影幕被打散时夜倾城的笑脸,也是一分为二,匆匆消失。
压着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,人刚刚还在椅子上坐着,突然瞬移一展,一下子就到了夜连绵跟前了。她掐住夜连绵的脖子,一张白煞煞的脸绝美,也绝对渗人。就像刚从地狱里爬上来,还带着点死人的气息。
她跟夜连绵说:“我给过你机会,让你走,可是你不走,那可就怨不得我了。”
夜连绵被她掐得几乎上不来气,一双眼睛瞪得更吓人了,刚刚的嚣张终于转变成恐惧,勉强从被掐住的嗓子眼儿里挤出声音来问夜温言:“你要干什么?要杀人吗?你竟敢杀人?”
夜温言勾起一边的唇角,那股子邪乎乎的劲儿又上来了。她告诉夜连绵:“杀人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,你知道难的是什么吗?难的是如何做到想杀一个人又要忍住不杀。我以为自己从不需要忍这种东西,但还是那句话,你是母亲的女儿,我就算不冲着你,也得冲着她。所以我对你一忍再忍,从我腊月初二回来的那一天一直忍到今日。几次了?夜连绵你自己算算,几次了?今日你自己找上门来,我也给过你机会让你走了,可你不走,那便怪不得我。”
她五指收紧,面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那双原本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睛有了光彩,却是那种骇人的光,就像在预警接下来在这里将有一场死亡。
夜连绵终于怕了,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,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扒夜温言的手,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分毫。她也试图抬脚去踹,可脚才一动,夜温言却是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到了半空。如此一来,只要她动,脖子上勒得就更紧,窒息感来得就更加强烈。
她开始翻白眼了,嘴巴张得老大,舌头也向外伸着。这时若有人旁观,一定会以为夜家二小姐死定了,只需再等一下下,就可以死得透透的。
却偏偏这时,房门被人从外砰地一下撞开。
这是今日第二次被撞门了,第一次是夜连绵,第二次,是穆千秋。
“言儿!你住手!快住手!”穆千秋的声调都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