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是啊,十分难学,所以迄今为止也就听说那两位小姐学通了。之前还闹过笑话,一位五品官家的女儿在家里学分茶时,偶然幻出花草来,她便以为自己学会了,抢着在人前显摆。结果偶然就是偶然,除了那一次之外,她就再也没能分出图案。为此郁郁寡欢,见到茶就跟见到仇人似的,连家里人都不敢在她面前喝茶。”
夜楚怜想了一会儿也跟着问了句:“是不是会这手艺的师父也极少?家里也有为我请过茶艺师父,我还特地问过她能不能教分茶,可惜她说她也不会。还说这世上能把分茶学得精湛的,一双手都数得过来。那如此来说,左相家和礼部家的嫡小姐当真是天姿过人。”
云臣呵呵笑了一阵,又跟连时说话:“分茶这事儿你就别惦记了,就咱们现在喝这些个破茶,就算是幻出画画,也是糟蹋了那分茶的好手艺。”
连时点点头,“也是,将军府这茶喝着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,都喝不出茶香味儿,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的陈茶,还好意思拿出来待客。”
云臣又说:“兴许就是不待见咱们,这才给拿陈茶的。”
夜景盛又听不下去了:“眼下还在正月里,又没到清明,哪来的新茶?再说,这茶怎么不好了?这也是先帝去年赏下来的,怎么就不好了?”
“哟,去年的啊,那怪不得吃着陈了,都翻年了能不陈吗?”
夜景盛真是气坏了,这怎么跟这俩人就说不明白话呢?“清明未到,采不出茶来,这已经是将军府能拿出来的最好的茶了,爱喝不喝!”
连时也不搭理他,偏了头跟穆氏说话:“不知道大夫人喜不喜喝茶,帝尊大人在南方用灵力护着一片茶山,一年四季都能长出茶来,炎华宫随时随刻都有新炒的香茶,回头老奴叫人送过来一些,给夫人和大少爷大小姐都尝尝。要是喜欢那个味儿,往后就经常往这边送。”
夜景盛听得眼睛都红了,帝尊大人的茶,要经常往穆氏这边送?这是什么逻辑?
但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,就只能翻了翻白眼,心里十分不爽。
人们就坐在堂里,不尴不尬地说着话,不知不觉说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,这俩人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,也没有要表明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的意思。
好像就是为了坐在这里唠闲嗑儿,可他们之间有什么可唠的?
再过了一会儿,连时按了按肚子,说了句:“是不是到晌午了?有点儿饿了。”
老夫人顿时又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