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五天,然后就要住到京郊大营去了。据说小时候会见得多一些,母亲常说父亲很喜欢抱着我,就连吃饭都要把我抱在腿上。可惜那时我太小了,根本就没有印象。”
“所以说,其实我们对那位父亲都是不太了解的,对吧?”
夜飞玉皱眉,“言儿你这话是何意?”
她摇头,“也没有何意,就是有一些事情以前不觉得怎样,如今想来似乎有许多地方不太禁得起推敲。”她给夜飞玉举了几个例子——“比如说老夫人要抱走夜连绵,说要抱走他就给吗?那可是他的女儿,何况当时母亲还是不同意的。再者,不让你参加殿试,你乡试会试都过了,明明是个好苗子,为何不让去殿试?就因为怕朝廷忌惮夜家?朝廷如果真忌惮的话,到时候不给你功名就好了,殿试的卷子不给你过就行了,至于他这般压着你前程?”
她越说越来劲儿,“父亲多番忌惮,祖父却可以为了我去求下来六殿下的亲事,一心只想着成全我。还有,最关键的一点,我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,究竟是谁告诉他,想要保夜家太平,我们这一辈就不能太拔尖冒头的?肯定不是祖父吧?”
夜飞玉也愣住了,妹妹的话一句一句问过来,问到后面他都有点怀疑人生。
是啊,谁告诉父亲要压制着他们这些孩子的,虽然祖父也知道夜家不能太拔尖儿,但他也记得祖父说过,儿孙自有儿孙福,他们想要有出息,就自去考功名,就算真的有带兵打仗那个本事,也不是不可以去研习兵法提刀弄枪。
朝廷怎么想是朝廷的事,若真不想再用夜家,自然会拿掉夜家孩子的卷子,也自然不会相中夜家孩子的本事。但这些淘汰的事该由朝廷来做,夜家不必自己就把这些事都做了,生生断了儿孙前程。
怎么到了父亲这里,就将他们几个孩子压得这样厉害?
见夜飞玉不说话,夜温言又提出一个关键:“哥哥,这些思想是老夫人给父亲灌输的吧?那么我大胆的猜测一下,大姐姐的亲事是不是也没好到哪去?她许的人家是几品?”
夜飞玉告诉她:“五品。”
她几乎要气笑了,“可这真是下嫁。男子可以低娶,但女子一般可都是要高嫁的,就算不嫁太高,好歹也得跟自己家里差不太多。当然,如果大姐姐跟那位五品官家的儿子真的有情有义,又或者说那位公子为人端正前程似锦,确实值得考虑,前面的话就当我没说。但哥哥,你告诉我,父亲为大姐姐订这门亲事的时候,他考虑的是这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