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,没听说有事。”计嬷嬷开始担心她,“小姐这是怎么了?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睡不着。”她在榻上挪了挪位置,“嬷嬷陪我说说话吧!”
“好。”计嬷嬷起身,倒了碗温茶来,“左右睡不着,不如就喝盏茶,老奴陪着小姐说说话。小姐想听什么只管问,要是想说什么呢,老奴就好好的听。”
夜温言想了想,说:“那我还是问吧!嬷嬷知不知道我祖父手里的兵权是何时交还的?”
计嬷嬷便答:“听说是为您向先帝请旨赐婚时交的,小姐上怎么想起问这个了?”
她说:“师离渊告诉我,祖父之所以替我去提亲,是为了表明自己要站到六殿下和李太后这一边,因为他实在不喜欢先帝中意的三殿下。可如果他在提亲的同时就交了兵权,那就还是夜家向皇家做出了妥协和让步。”
她在脑子里琢磨着当初的情景,“祖父当时想的应该是,我以我的态度表达我对储位的不满,但同时也用我手中的兵权交换你颁旨赐婚。”她一边说一边摇头,“我以前真是太任性了,眼睛也是真的瞎了,真想不明白怎么会看上那么个玩意。”
计嬷嬷苦笑,“其实老将军交不交将兵都没什么两样,那些兵权就算交了,也没有什么人能带得动。有兵权在手,便可凭着一块兵符光明正大调兵遣将。可若没兵权在手,就凭夜老将军的军威,只要他振臂高呼,那些兵将还是会站到夜家这边来。这些事情先帝心里有数,用兵权交换一道赐婚的圣旨,不过是面子上好看罢了。”
“应该也是我祖父给六殿下那边的态度吧!”夜温言摆弄着腕上的铃铛,轻轻笑了起来,“祖父是最精明不过之人,他虽不中意三殿下,但同时也不怎么待见六殿下,两边的分量在他跟前那是半斤对八两,谁也没比谁高出多少。他说来说去,算计这一场,最后就只是成全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。可惜,他的孙女愧对了他的这份疼爱。”
“小姐。”计嬷嬷想劝她不要这样说自己,可又觉得夜温言如今已经彻底走了出来,那么说说从前也没什么,全当是在说一个不相干之人。于是就转了话口儿,“小姐聪慧,其实这些事您心里一直都明白的,何苦还大半夜的拉着老奴来说话?”
夜温言摇头,“我也不是全明白,因为我不知道我祖父是何时交还的兵权,只以为那场赐婚是他在向先帝叫板,在明确地表示他不中意三殿下。可如今看来,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我,到是让我更相信祖父。毕竟在这个家里,也就只有祖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