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家订亲,订的是嫡出的大小姐,能与我说得上话的,那也得是俞家的当家主母。你一个妾,哪来的脸面半夜登门?又哪来的资格与我说话?”
穆氏这话说得够狠厉了,那娇滴滴的美妇经了她这一顿训斥就更觉委屈,直接扑到自家老爷怀里,一边抹眼泪一边说:“我知道我身份低贱,也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们这种小官小户的人家。按说这次的事你们家大少爷要是不想认,我们也就只能吃个哑巴亏,什么话也不敢说的。可问题是,你们家跟我们俞家是有姻亲的呀!五礼都过完了,就等着最后迎娶,这亲里亲去的,如果藏着这么个事儿不说,将来有一天万一被别人给说破了去,我们大小姐和大夫人的脸面也没处放。再者,夜家少爷既然有了这个心,以后想来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若他一直纠缠,两家脸上都不好看。”
站在门口听故事的夜温言听懂了,“合着俞家人这是来闹事的,还污蔑我哥哥轻薄了他们家庶出的小姐。眼下就是所谓的人脏并获,举全家之力上门来讨伐。”
坠儿气得牙痒痒,“小姐说得没错,就是来闹事的,也一定是污蔑。咱们大少爷多好的人,怎么可能做这种事?”
夜温言点头,想了想,小声吩咐坠儿:“你往刑部尚书府走一趟,把江大小姐叫来。”
坠儿咧了咧嘴,“小姐,这可是都过了子时了,江家能放人吗?”
她再道:“你就说我有急事找她,明日我必亲自登门去给江叔叔和江婶婶道歉,去吧!”
坠儿走了,她还是没往堂内走,就倚着门框看。不多一会儿夜楚怜和柳氏也来了,见她这样子便也没往里头进,就站在她边儿上一起往里看。
穆氏这会儿被那小妾气得直哆嗦,特别是听着对方一口一个她儿子轻薄谁谁谁,她就更生气。她指着那小妾说:“我生的儿子我知道,他什么事都做得,就是这种事做不得。你们口口声声我家儿子对你们的庶女如何如何,也不过就是一面之词!”
“夜大夫人这意思是……要上堂对证?”俞家老爷说话了,“不能听一面之词,那就是要取多面证言。可以啊!许多人都看见了呀!我们家自是可以报官的,毕竟我们受欺负的就是个庶女,大不了事情闹大就把她送到城外姑子庙去。之所以没这样做,实在是碍于夜家的脸面,这才手下留情,这才到家里来关起门商谈商谈。夜大夫人莫要不识好歹!”
穆氏深吸了一口气,“你们打算如何商谈?又打算商谈出个什么结果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