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赶紧伸手去推她:“温言,温言你怎么了?我感觉你在发抖。”
江夫人也跟着问: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要不让婉婷带你到后院儿歇一会儿?”
夜温言回过神来立即摇头,“没事,就是想到了家里那些糟心的事,有点走神儿了。”她把瓶子又往怀里搂了搂,生怕江夫人后悔,还用袖子盖了盖。
江夫人看她这样子就笑,“说给你就是给你了,我又不会再要回来,你至于这样宝贝么?”
江婉婷也取笑她:“别整的跟没见过世面一样,这瓶子虽然罕见,却也不至于让你这般。”
夜温言没法跟她们解释,便只好应付着说:“我喜欢里面的画,想要学学。”
一说到画,江婉婷立即叫人进来,把夜温言带来的那幅画取走,说是挂到她父亲书房去。
江夫人还有点儿不好意思,头微低了低,脸颊还红了。夜温言看在眼里好生羡慕,“蓝姨和江叔叔感情真好。”这话是由衷的,一方面对比的是穆氏,一方面也想到前世的夜家。
她爸妈感情也好,可惜爸爸早逝,后来就剩下妈妈一人。她不只一次地看到妈妈翻着爸爸的照片偷偷抹眼泪,却不敢劝,因为一劝会哭得更凶,想起更多从前的事。
江夫人听了她这话就更不好意思了,但她也实在不是个扭捏之人,不好意思一下下,很快就又大大方方起来,还跟夜温言说:“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嫁给你江叔叔,但冲着的不是他的官位和前程,而是他当初提亲时同我父亲说,无论如何,这一生绝不纳妾。我听了之后就觉得这人靠得住,我爹娘也觉得这是个好姑爷,所以就应了。说起来,你爹爹也是同你江叔叔一样的,所以你娘亲才愿意嫁给他,也所以我们两家才能处得这样好。”
江婉婷听了这话就多了句嘴:“但夜伯伯可不如我父亲,差远了。”
江夫人瞪了她一眼,“逝者已矣,要懂得尊重,再说你夜伯伯哪里不好了?大将军保家卫国,那是咱们北齐人都要牢记在心的大英雄。”说完还跟夜温言致歉,“我家这个女儿一向口无遮拦,温言你是知道的,不要同她计较,回头我一定再教训她。”
夜温言却摇了摇头,道:“蓝姨不必说婉婷,我家的事我心里有数,什么人什么样,在我这儿都有一杆秤呢!人的好坏不能以功绩来论,若论功绩,那只能说他是北齐的好人,却不见得是我母亲的良人。我到是觉得婉婷说得没错,我父亲在家事上的确不如江叔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