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什么地方,那个地方就一定得对你好。你不能要求北齐对你如何,我也不能指望归月对我怎样,今后能过什么样的日子还得靠咱们自己。”
她托着下巴看权青画,“你当然可以留在北齐,没完没了地纠缠过去那些事情。但同时你也可以选择回到归月,从此不理纷扰,就当个闲散贵族。权青画,过什么样的日子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中,你还不像我,我有父有母在,纵是天大地大,我也跑不出他们的手掌心。可你父母都不在了,虽是皇族,却因多年质子生涯而变得无根无基。那北齐对于你来说应该就没有多少吸引力了,为何非得执着于此呢?”
权青画不答,只是走了过来,想在她面对坐下。
封昭莲笑嘻嘻地把脚拿了下来,还用袖子象征性地往凳子上扫了扫,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权青画实在拿这位郡主没有办法,“这里是我家,不要整得像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一样。封昭莲,我很感激你能同我说这些话,也很感激你为我着想,替我安排后路。更感激你过去九年多对我多有照顾,让我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里住得并没有太过憋屈。可感激归感激,
有些事,也不能像你说的那样,轻而易举一笔勾销。我的人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轻松,北齐的事,也没有你说得那般,想放下就能放下。”
“放不下的是什么?”她问他,“亲情?友情?还是爱情?”上一世她听阿珩说过,人世间的感情无外乎三种,亲情友情与爱情。除此之外,任何一种感情都是这三种的衍生或是演变。那么权青画执着的是什么呢?“你有喜欢的姑娘吗?”
他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有一个头叩到地上的知己或兄弟吗?”
他摇头,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就是亲情了,你放不下权家的亲戚?”她仔细回想,想到权青画似乎跟那个小皇帝关系不错,便问他,“想帮着毛都没长齐的小皇帝?”
权青画听得皱眉,“方才说你什么来着?站有站姿坐有坐姿,那就再加一句,说话也得有个女孩子的矜持劲儿。从小到大,你见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说话了?”
封昭莲咧嘴笑了起来,“以前没遇着过,但自打来了北齐,认识了阿言,就发现其实她跟我是一样的。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不太能吃得下兔子,她觉得那是一种很可爱的小动物,可以养,但不可以吃。至于其它方面,我俩真差不多。”
“差不多?”权青画摇头,印象中那位夜四小姐确实有点特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