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着又燃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彻底熄灭,权计这才满意地把盖子重新盖了起来,然后转过身跟李太后说:“不呛了。”
李太后不说话,权计好像也不需要她说话,只返身走回来,看了她一会儿,直接拽了把椅子过来,坐到了她身边,还叫了一声:“笑寒。”
李太后终是忍不下去沉默了,开口回了他一句:“这里是皇宫,你该称哀家为太后。”
“这里是永安宫,殿门已关,殿内没人。”权计也不等她问,主动开始解释,“不是不早来看你,实在是想借着身上有伤,晾着那小皇帝一段时日,让他自己来处理这个烂摊子。”
“结果呢?”李太后都听笑了,“哀家可是听说小皇帝把事情办得很好,如今临安内城外城人人称赞,都说如此大灾皇上都能冷静应对,还能亲自出面向夜四小姐求药,这样的皇帝就该早一日亲政,一定会把北齐治理得比从前更好。这就是你说的晾?”
权计也笑,“所以我这不就进宫来了么!明儿就能上朝了。不管外头怎么说,北齐有制,皇帝未满十八不得成婚,不得亲政,所以他再怎么折腾,这朝廷还得是靠本王的。”
“那你不如篡了这个皇位,自己做皇帝岂不是更自在?”李太后试探地问他,“权计,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皇帝?这样今后你的皇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传给你的儿子。”
权计摇头,很坚决,“不了,当年都没造他的反,如今都到了这个岁数,还有什么可惦记的。不如好好替咱们的儿子谋划,把他送到那个位置上去,这才是最要紧的事。”
“如何送呢?”李太后感到十分无力,“先帝有遗诏,传位幼子,这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儿宣读的,在他们心中已经根深蒂固。哀家留意过,那些从前拥着咱们儿子的人,随着那份遗诏和这场地龙翻身,原本的心思也都淡了。许多人都欠了权青城和那夜温言一个人情,所以咱们的谋算难上加难,几乎是看不到希望的。”
权计摇头,“那是因为皇位正有人坐着,所以他们心思淡了。可如果皇上死了呢?”
李太后一愣,“你要……”
“嘘!”权计竖起一根手指,“别说出来,这事儿我还没做呢!只是提一提,让你好好想想,如果皇位空了,那么按照先帝遗愿,下一个顺位的继承人一定就是咱们的儿子。”
“你不可以冲动。”李太后缓了缓情绪同他说,“哀家提醒过你,夜温言跟权青城很是亲近,不管权青城遇到什么事,只要他开口,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