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媳心里肯定不乐意。给自己家亲弟弟吧,她自己心里还惦记着庶出,给嫡亲的舍不得。唉,祖母这也太难了,二姐姐说话也太不过脑子了。”
夜连绵听得瞠目结舌,她真想把夜温言的脑袋给剖开,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。这怎么这么能说呢?死的都能给说活了,黑的都能给说白了。以至于她现在真是一头雾水,似乎还两头不是人,满脑子就只想着:我是谁?我在哪?我在干什么。
老夫人倒是知道自己是谁,但就是亲弟弟和庶弟弟这个远亲关系,让她觉得有点儿乱套。
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庶出的侄子,只是觉得他们听话,比嫡出的更好摆弄。再加上那二人又都在京城,铺子又是突然拿到的,这事儿真就是赶巧了才交给那二人。
这明明挺简单的事,怎么被夜温言三句两句就给说得如此复杂,甚至变了味道呢?
她想解释,还不等开口呢夜温言就又说话了:“当然了,事情都讲究个见者有份儿,既然舅奶奶都听见看见了,那这个铺子我们祖母不给舅奶奶占些便宜,肯定是说不过去的。那不如我就把铺子先给了祖母,至于她给你和那庶出的侄子怎么分配,这就不是我该管的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还真就把房契拿了出来,“要说关系还得是嫡出的亲,祖母心里头肯定是向着舅奶奶这边的。唉,我也不知道祖母究竟怎么想,反正这事儿要是搁我啊,我肯定要面子,先前都在前院儿闹一场了,那眼下我再得一个铺子,我肯定是二话不说,直接就把它彻底送给舅奶奶的。钱不钱的无所谓,面子必须挽留住,不能在老家人面前显得小气。”
她笑着问老夫人:“祖母,我说得对吧?”
老夫人想说对个屁,那么大一个酒楼,说给人就给人了?她有儿有孙的,凭什么要把临安内城的大酒楼白白送给弟弟?再是娘家人,那也不如自己的亲儿子亲啊!
当然话肯定不能这么说,却也不能什么都不说,因为她已经看到夜温言拿着房契的手,正向汤氏递过去。而汤氏眼底有一丝贪婪闪过,看样子就要伸手去接了。
于是老夫人赶紧道:“夜温言你莫要拿这个酒楼出来害人了!这酒楼惹出了大官司,账都没平,还在朝廷那边挂着号呢!你居然敢把这样的东西拿出来祸害你舅奶奶,你想干什么?是想把你舅奶奶送进临安府大牢,还是送进刑部大牢?”
老夫人说着说着还上了瘾,如戏精上身一般还站了起来,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:“夜温言,你个小姑娘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