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晨昏定省还是照常,因为树的事,老夫人精神状态一直比较紧绷,看谁都是一副审视的目光,看谁都像贼。
但这事儿她知道,别人却不知道。砍树是夜里悄悄进行的,别说外人了,就连福禄院儿里侍候的下人都不知道。所以她这个样子就让人觉得很奇怪,谁也想不明白老夫人是怎么了。
舅奶奶汤氏也来了,但她可不是来给老夫人请安,她是来跟老夫人并排坐在一起,享受小辈们连她也一起问候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。
这就让下方来请安的夜家人觉得很可笑,不管大房还是二房,此刻心里头都是一样的想法:这舅奶奶在秀山县老家是多不招人待见,平日里都没有晚辈向她请安吗?不然为何会享受成这样,就好像头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似的。真是太掉价了!
但汤氏却不自知,依然觉得这种感觉甚好,还在小辈们请了安之后跟上一句:“嗯,好,都起吧,你们都是好孩子。”
萧氏不客气地送了个白眼给她,沉着脸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去。穆氏也没多搭理,也带着夜清眉和夜温言坐了回来。然后就听汤氏问:“怎么不见飞玉?昨儿飞舟好歹也算见着了,飞玉呢?大清早的都不说过来给他祖母问安?”
夜清眉才坐下就立即又起了身,十分敷衍地屈了一下膝,就是蹲一下就立即起来的那种。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回了汤氏的话:“后宅晨昏定省是给女眷们立的规矩,可没有成了年的少爷们也要每天都过来的道理。谁家的男儿志也不在后宅,哥哥们都有课业,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这是我们家从多少辈往上就坚持着的规矩,舅奶奶怎么才来两日,就想把祖宗规矩都给破了?难不成您还惦记着在我们夜家当家做主,把一品将军府改成蒋宅呢?”
夜清眉话说到这儿,夜楚怜立即就接了一句:“要是那样的话,昨儿的那些首饰可就白搭了。”说完还笑了下,然后赶紧起来道歉,“对不起舅奶奶,我实在是没忍住笑。”
汤氏抚抚心口,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老夫人,“姐姐,这就是你们家的孩子?你们家这可不是一个孩子反,而是所有孩子都反了啊!”说完又分别看了萧氏和穆氏一眼,补充道,“两个儿媳也反了,这是整个家都反了天。姐姐,这家你还怎么住啊?”
萧氏冷着一张脸怼了回去:“舅母是想把母亲接回蒋家去吗?说起来,女人在婆家受了欺负,好像是要娘家人出头,轻则理论一场,重则就把女人带回娘家去,再等着她的丈夫登
门道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