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去了。
可毕竟是两条腿走路,就算是用跑的,想跑到城门也得用些时辰。偏偏临安内城还不让跑,要么坐马车,要么慢慢走路。如此一来,汤氏出城就更慢了。
好不容易光明就在眼前,汤氏都看到内城的城门了,这时,就见有辆马车朝着她这个方向驶了来,还在她身边停下,正好挡住了她继续向前的道。
汤氏心里咯噔一声,心说要坏事。
果然,马车的车窗帘子一掀,里头探出来的是坠儿的笑脸。
“舅奶奶这是要上哪去?奴婢瞧着这方向是要出城啊?出城怎么不坐马车呢?这里是临安内城,或许走几步还不觉得怎样。可要想出外城,那走起来可就得几个时辰了。舅奶奶该不会是想一直这么走下去吧?走回秀山县吗?呵呵,应该是不能的,毕竟这里离秀山县可远着呢,要是走回去还不得走一个月啊?舅奶奶身上有银子吗?路上吃什么喝什么?住哪?”
汤氏有点儿懵,她忽略了这件事情,只一心想着快点儿跑,别跟夜家的事参和到一起。却忘了自己包袱被扣下,身上根本就没有银子,甚至连一样能当掉的首饰都没有。就这样怎么回秀山?半路还不得让狼给吃了啊!
她阵阵后怕,再看看坠儿,又觉得坠儿也挺可怕的。给树喂药吃,这事儿越想越诡异。
“舅奶奶上车吧,别等奴婢下去请您。”坠儿的话又扔了过来,一点儿都不客气。
汤氏无奈,只得上车,一进了车厢就看到夜温言正坐在里头喝茶,见她来了只抬抬眼皮,然后就听坠儿又吩咐车夫:“走!”
车夫打马,汤氏掀帘子看了一眼,车夫是个年轻小伙子,生得还有几分俊俏,虽然皮肤也稍微有点儿黑,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不可能是专职干车夫的。
她的八卦心思又涌了起来,于是小声问夜温言:“四姑娘,外头那个,是你相好的?”
坠儿手动了动,摸着了特地放在身边的一块灰砖,“舅奶奶您要是不能好好说话,就把嘴给闭上,奴婢脾气不太好,虽然手头没带针不能缝了别人的嘴,但一砖头拍过去把牙拍掉还是行的。舅奶奶的牙要是够硬就试试,要是不够硬,就给我家小姐道歉。”
夜温言听笑了,“怎么说话呢?舅奶奶是长辈,不可以这样子跟长辈说话。”
汤氏刚想点头赞同这个话,就听夜温言又道:“舅奶奶刚上车就相中了计夺,还特地掀了车帘子往外多看了一会儿,想必是计夺的长相很入舅奶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