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叫做夜无岸的先祖,他当年到底做过什么?
见夜温言不说话,坠儿和计蓉也不吱声,就默默地陪着她走,一直走到了时家医馆门前。
白初筱正扶着一位腿脚不好的妇人从医馆出来,一边嘱咐妇人的女儿要如何照顾病人,一边冲着停在医馆门前的马车招手:“德子,送这位大娘一趟,她家就住在平安巷。”
妇人和她的女儿一再感谢,由那叫德子的车夫扶着上了马车。
白初筱见马车走了,这才提了裙摆要回医馆里去,一抬头却看到已经走到近前的夜温言。
“四小姐来啦?”小姑娘见到夜温言很高兴,下意识地就想去拉她的手,手都伸出去了又觉得不太合适,就又不好意思地收回来,笑嘻嘻地俯身行礼,“四小姐安。”
夜温言也回过神来,不再想那些事情。见白初筱给她行礼,赶紧伸手扶了一把,“你也是内城官邸的小姐,咱们以朋友相交,不必向我行礼。”
白初筱却摇头,“我只是太医的孙女,算不上正经官邸。且我们白家世代行礼,论的也不是世俗礼数。能让我们心甘情愿行礼之人,必得是医术在我们之上,且德行兼备的。综上,四小姐是临安内外两城不二人选,是第一个让我真心敬佩之人。”
听着这话,夜温言便又想起那白太医想让这个孙女跟在她身边的事。于是多问了一句:“你这段日子就一直都在外城?有没有回过家?”
白初筱答:“回去过一次,见了祖父和父亲母亲,和他们说了我想要留在医馆的想法,他们都很赞成,就是不知道四小姐愿不愿意让我一直留在这边。”
她说到这里面上带了乞求,“四小姐,你带上我好不好?哪怕就跟在身边给你打个下手呢,做丫鬟也成啊!就像坠儿这样,以后我就叫筱儿,我和坠儿一起侍候你。”
坠儿听得直咧嘴,“白大小姐您可拉倒吧!我是奴籍,一生为奴。您可是官籍,谁听说官家女子出来当丫鬟的?还要跟我一起侍候四小姐,到时候就得我侍候你俩。”
白初筱拍拍心口,“一定不会让你侍候我的,我也不是那种娇气的人,家里也没把我当大小姐娇养着。只要能跟在四小姐身边,我侍候你都行。”
夜温言敲敲头,这谁侍候谁的事儿都算计好了,可她并不打算收徒,她也不是真正的大夫,她到这个时空来,也不是为了行医济世的。怎么就阴差阳错地当了神医?这事儿就是从师离渊让她治权青城开始的,真是开板儿就唱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