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裤兜里摸出盒烟,刚要倒出两支,却见吴雩动作更快,从自己的烟盒里倒出两根“抽吗”
林炡视线一顿,落在吴雩手里那根烟上,那瞬间两人之间空气是凝固的。
然后才见他似乎迟钝地“哦”了声,意外道“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烟呢,受宠若惊啊。从前特情组还在的时候”
“规定不准随便抽别人的烟”
“倒也没有。”林炡仿佛在回忆什么,悠然出了口气“不过我只抽过张博明的。”
“好抽吗”
“还行吧,云烟。”
吴雩说“那可比我这烟好抽多了。”
林炡目光一直没有从吴雩手上那根烟上离开,只见他喉结滑了一下,然后才笑起来“话也不能这么说意义怎么能用价格来衡量呢。”
说着他终于接过那根烟,咬在自己牙齿间,刚要摸打火机,面前却咔擦一声轻响,吴雩已经打着了火。
“要是你愿意帮我调出万长文跟彭宛所有的详细资料,我还能亲手帮你点上。”
林炡一抬眼,两双幽深的眼睛互相对视,只见火苗幽幽跳动在他俩瞳孔深处。半晌林炡把自己那个打火机放回了裤兜,咬着烟笑了声“行啊,为什么不行”
火苗与烟头一触即分,林炡呼了口烟,示意吴雩跟自己来办公室,神情貌似漫不经心“但你别拿去给步支队看。上级要求他回避是有道理的,人往往会因为强烈的仇恨情绪而影响专业判断,因此在侦破阶段的回避只是一种保护机制罢了。”
吴雩说“我明白。”
林炡开了门,打了个请的手势。
林炡在南城公安分局属于外援,按他的规格来说办公室算很简朴的了,跟在云滇省厅时网侦办公室外面时刻有人站岗没法比。他打开电脑申请了个临时权限,片刻后招手让吴雩过来坐下“你就着我的后台看吧,别拿出去了。”
“所有都在这里了”
“不能说所有,但这是我能接触到的全部。”林炡一挑眉“反正对你来说重点也只是她四岁前的内容,不是吗”
他说的没错,两人都心知肚明吴雩最大的目标不是彭宛,而是在她四岁那年把她扔进水里的父亲万长文。
万长文老家祖坟在北方,但他娶妻制毒发迹却是在沿海,彭宛出生时万长文已经通过提炼高纯度甲基苯丙胺挖到了第一桶金。随后短短半年间生意迅速扩大,他修了一栋临海别墅,内部有密道直通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