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商君凛解释,“朕现在不方便以真实身份大张旗鼓出宫。”
沈郁能理解,张御史一案虽然了结,可幕后仍有很多疑点,商君凛其实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陪他去镇北侯府的。
马车从偏门低调驶出,沈郁坐在商君凛对面,“陛下其实没必要和我一起去侯府的。”
“朕既然答应了你,怎可后悔。”即使是在并不宽敞的马车上,商君凛也坐得笔直。
马车虽不大,里面的布置却很舒适,沈郁坐在厚厚的毛毯上,手里抱着暖炉,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。
镇北侯府一早便得到了沈郁要回来的消息,上下准备起来,等待沈郁到来。
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缓慢靠近,镇北侯早得到消息,沈郁此番回府不算省亲,不摆仪驾,见到来的是一辆小马车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进了院子,马车停下,先下车的,是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。
镇北侯正欲开口,看清男子侧脸,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“臣”
“勿要声张。”商君凛冷声开口。
“是。”镇北侯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,站起来。
对商君凛的惧怕是印入人心的,镇北侯见识过商君凛血洗朝堂的残暴一面,自那以后,他心中对商君凛的惧怕就再也没有减轻过。
车帘掀开,一只素白的手从车里伸出来,镇北侯瞪大眼睛,看着令他恐惧的君王动作轻柔的将车里的青年抱了出来。
“父亲见到我怎么没有一点喜悦之情?”
心神恍惚的镇北侯看看沈郁,又看看商君凛,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盲了。
陛下不仅亲自陪沈郁回府,还亲自抱人下马车?!!
听到沈郁声音,镇北侯扯了扯嘴角:“臣只是惊喜过了头。”
他不是没听过自己这个儿子在宫里有多受宠的消息,但听来的总归没有亲眼见到的冲击力大,尽力稳住心态,镇北侯将人引到大厅。
有商君凛在,镇北侯也不好问沈郁对侯府是什么想法,三人在大厅聊了一会,沈郁无聊得很,拉了拉商君凛袖子,低声问:“陛下要不要去看看我从小住到大的地方?”
三人离得不远,镇北侯自然也听到了,正想呵斥,对上商君凛冰冷的目光,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。
镇北侯猛然意识到,皇上还是那个皇上,那份独一无二的迁就只是对某个特定的人罢了。
“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