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书信扯成一团。
他跟刘承宗的仇恨早就化不开了,刘承宗的乡党、部下、将领布赤都为他所杀,他的部下、兄弟、侄子也死在刘承宗手上,血仇早就化不开了。
曹文诏瞪着眼睛,咬牙切齿地看向送信军兵,问道:“送信之人来自哪个方向?”
传信兵稍加回忆,便抱拳道:“回曹帅,西南,是西南。”
曹文诏挥手命人下去,转头看向洪承畴:“军门,刘承宗必在西南,其在信上说三日之内还有数万援军,以卑职浅见,不如先下手为强!”
对此,洪承畴却露出迟疑:“曹帅,那刘承宗一贯狡猾,他的话不可尽信。”
他是真上过刘承宗的当,原本他也有将近四万兵马,甚至在开战时的战局方向,本来兵力上还有点优势呢。
全怪他信了刘承宗的鬼话,以为其兵马刚刚从西安府出发,导致元帅军如同神兵天降,把白广恩合张应昌五营军队葬送阵前。
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洪承畴现在就觉得刘承宗在信上不论说什么,都觉得是王八念经狗臭屁。
但曹文诏也不觉得刘承宗是啥善男信女。
只是局面如此,根本不是信不信的事,而是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。
他无奈地看向洪承畴,道:“军门,他狡猾不狡猾,我们都仅有万余军兵,除奋力一搏之外,再无计可施。”
洪承畴心说就是没兵才不敢让他们跟着你往外浪战啊!
挖好壕沟,设好了营垒,你偏要出去奋死一搏。
那这壕沟营垒,它有啥用呢?
洪承畴宁可蹲在营垒里,让人围着用炮往死里轰,也不愿意看见兵马往外一跑就散个没影儿。
不过,他的余光看见曹文诏仍旧攥着的那封信,突然挑了挑眉头,片刻后又摇摇头。
他意识到已经晚了。
凭他对刘承宗的了解,这个人送信过来,只有两个目的。
要么是为迷惑敌人,取得优势;要么就是,他认为自己已经赢定了。
洪承畴暗自思忖,若事情像他想的这样,那此时肯定已经被刘承宗包围,跑不出去了。
若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,按曹文诏的想法来,没准还有转机。
所以他很快调整心态,对曹文诏问道:“若要出战,曹帅可有破敌之策?”
不过令他失望的是,曹文诏也摇了摇头:“不敢说破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