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了,为种军屯田又从延绥卫讹了一总旗卫所军来种田。
崇祯元年、崇祯元年没什么逃兵,新皇登基当年不但大赦天下,还把当年的军饷发了一大部分,他也在堡内用积蓄为士卒买了五十多套冬衣,劝说士卒不要典卖刀剑弓箭,将来还有战事呢。
告诉大家情形是能变好的,而且确实陕北连年连季旱了三年,就算逃出去,也没地方能活命,在鱼河堡虽说吃不饱好歹也饿不死,也许明年情形就变好了呢?
但崇祯二年的情形并没好,半分都没有。
今年他实在没有脸面再劝士兵留下了,也真的无法为部下弄来粮食,朝廷只给一半军粮,这只够鱼河堡三百人吃饱。
陕西到了需要用兵的时候,鱼河堡宁可有三百名战力尚在的部队、不能有五百名手软脚软的饥兵。
“是贺某对不住你们,山高水长,诸位在外闯荡,竟拿不出什么给你们践行,只有些箭,尔等且将箭壶填满。
在外活不下去,今日一别是一月两月、是五年十年也罢,只要贺某还活着,哪怕不当军官回家种地了,只要尔等来寻、凡我有一口吃的,定管你一口饭。
说罢,贺人龙从马背上取下一只酒碗,弯腰从河里舀了一碗水,惨兮兮地自嘲道:“堡内穷困至此,连酒都没有,贺某权以圁川水代酒,向弟兄们赔罪了!”
站在贺人龙对面的边军将士心绪万千,谁都说不出话,或咬牙瞠目者或抱拳回礼者,情绪激动万语千言最终也不过一声:“将军!”
贺人龙的眼也泛着红,他将酒碗翻底示过后收起,抿嘴缓缓颔首,又故作潇洒笑道:“别的娘们儿话,贺某就不说了,免得落人耻笑。
有什长队长带着,外边不像堡里,凡事小心为上,你们带兵的时常差人回来看看,没准哪年朝廷发下欠饷,贺某能再与诸位共事。”
贺人龙再拱手道:“我等缘分,就暂且到这,诸位弟兄保重!”
刘承宗牵着马儿站在人群里,就在他兄长身后,作为唯一一个跟边军一起离开鱼河堡的家丁选锋,他的画风跟别人不太一样。
他牵着红旗,知道他要跟着兄长离开,贺人龙把这马送他了;别人的箭囊里都是十几只箭,他的马背上挂了两只箭囊,三十三支箭,其中六支是最好的雕翎快箭。
名叫小钻风的猎犬,还有鱼河堡灭鼠办主任眉点梅都跟着他。
眉主任正在马背的木篮子里坐着,看起来十分不喜欢这个四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