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出工具,一手持铁钩一手持短刀,他那娃吓得连哭都不知道了。
杨鼎瑞搂着孩子的婆姨倒是反应快,不受控制的大叫起来;杨鼎瑞反应稍慢,摸出佩剑准备防御,口中大叫追问郭扎势的伤势,叫他上车。
幸亏还有刘承宗和高显两个边军,他俩不但不害怕,对视一眼,两双眼睛都冒光,一时竟分不清谁是人来谁是狼。
早春天气还冷,他们的鸳鸯战袄都穿两年了,本来用料就不实在,久穿之下更不保暖。
边军能有什么坏心思?
谁不想给战袄添层毛皮里子呢。
毕竟全副武装的人类才是世界上唯一的顶级掠食者。
当锻打箭头通过七十斤重弓投射而出,极厚实的毛皮也变得毫无用处,刹那间止住冲锋打回原形,嗷嗷叫着向山头逃去。
刘承宗眼见猎物中箭,拍马就朝光山秃岭撵了过去,旋即射出第二箭。
高显更为果断,一箭没中,他瞄准的那匹狼朝山道慌不择路的逃跑也不气馁,同样拍马追赶,不停射出利箭。
倒不是高显射术差。
狼不像马,跑起来速度快、很灵活爱转弯,用弓箭很难射中,刘承宗射准也全靠手感,说白了就是蒙的。
谁射不准也不足为奇,最靠谱的方法还是拿个骨朵近身来上一下。
反正他们骑在马背上,只要追出去,狼总会累,累得跑慢点就能射准了。
不过这俩边军追得太过瘾,留下杨鼎瑞在这,一个头两个大。
环顾左右,没发现还有别的野兽出现,费了大力气帮郭扎势坐到车辕上,杨鼎瑞检查了伤口,手边刚好带了防备路上拼斗的金创药,不免一番涂抹包扎。
包扎还在继续,远处山岭上传来马蹄声踢踏,当马车上的人们转过头,只看见长笑里刘承宗单手提着只灰扑扑的四腿大毛团,骑在不堪重负的红旗背上打着呼哨,拽缰绳携滚滚土龙自山坡上驰骋而下。
而另一边的山口,高显的模样要疲惫些,他是两条腿走回来的,牵着战马,马背上驮着狼,一步一个脚印,还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,恍然间让人以为他受了伤。
“这半天你们也不把地上的狼尸拾起来,还有这个,四十来斤的小东西。”
刘承宗人没下马,先把战利品搁在马车上,又左脚踩镫、右脚脱蹬的矮身在地上一捞,就像过去在鱼河堡受训战场捡拾落箭一样,把地上最早被红旗踹死的狼捡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