胄!
原本还打算带马队在晒场兜成个圈,用箭雨堵住他们。
眼下这批官兵,截住了队伍的去路,队末十余骑都把弓箭归囊,扯出挂在左胳膊、顶在马鞍下边的红缨枪,要冲开一条前路。
刘承宗也不例外,甚至心里还有点急。
这么好的甲片子,可别让他们拿红缨枪戳坏了。
想到此处,刘承宗勒住缰绳拽红旗自队伍横冲出去,身后魏迁儿几人不知何故,疑惑地调转马头,持枪跟过去。
就见隔着二十余步。
刘承宗从箭壶攥出羽箭数支,攥在手上再奔七八步,眼看那持腰刀的官兵迸出三步就能劈到他了。
他突然勒住马头往右兜转,侧身扯满了弓。
一箭。
两箭。
箭箭打脸。
两名顶盔掼甲的官兵捂脸惊叫,满地打滚。
后面的骑兵看傻了。
魏迁儿也看傻了,直到快冲进人堆,眼看就要撞上官军抡起的链枷,连忙挺枪拨开往左勒马,就这还不忘回头看。
回头一看,更傻了。
策骑兜走的刘承宗居然把弓换到右手,左手搭箭,返身背射。
又接连放出四箭。
左右开弓!
还是一样的场景!
三名官军仰面躺倒,抽搐呻吟。
还有一人摸着空空如也的头顶,怪叫一声,转身丢下腰刀,拾起中箭的头盔向院中跑去。
余下三人,持刀斧链枷在晒场边缘惊疑不定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。
最后也不知谁起的头,眼看刘承宗转出半圈,又策马冲过来,三人转身落荒而逃。
“哈哈哈哈!”
看着他们仓惶逃向宅院的背影,刘承宗大笑着勒住缰绳,虎视左右,红旗人立而起,唏律律地嘶鸣出声。
他用握弓的手指向院墙边踱马、嘴巴微张、面容呆滞的魏迁儿,微微扬扬下巴:“愣着干嘛,下马把炮卸了,对准院子……敢来剿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