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爱洗澡,真他妈烦!”
一旁的浑天猴听了连忙摆手:“别,你可千万别往河里跳,你脏的像个鬼,你在河里洗个澡,黄河两岸老百姓都得害病。”
“行了,在横天王那就吵,到外边还吵,要打仗了还吵,你俩拉开阵势打一仗,哪个死了以后弟兄们都清静。”
说话的人叫张存孟,号不沾泥,是绥德的大首领。
他转头对高迎祥问道:“闯王,横天王让咱往南汇合洛川王虎、黑煞神,带上宜川飞山虎、大红狼,把沿途通到耀州的驿站全拆了,咱为啥要打山西的永和关?我看那关里也没什么好东西。”
高迎祥扶着八斤重的长关刀,转头瞧了不沾泥一眼,道:“你单知道拆驿站,你可知道拆驿站是谁的主意?”
“延安府的刘承宗?哦,我知道了。”
不沾泥笑笑,道:“我听说他打了延水关,一路进山西,闯王是想叫上他一块走。不过我可听说,人家跟咱不一样,那可是个生员,手下又能打,估计都是边军,能跟咱合兵?”
听了不沾泥的话,高迎祥右手狠狠攥了攥关刀,晒出铜色的面庞并无波动,道:“试试呵。”
他紧绷的脸突然笑了,摇头道:“这朝廷,怎么把刘四爷那样的人都逼反了,你手下那逼上路的名号,就该给刘承宗。”
不沾泥纳闷道:“刘四爷?我可听说那刘承宗是家里老二啊,大哥好像也是生员,说起来好笑,咱这些人造反不奇怪,反正本来也没吃过好果子,他们这样的造反图了个啥。”
“我说的是他大,以前在米脂当官,我被捉过。”
高迎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,又生气又想笑:“一个典史,朝廷就给他月两三石,我的弟兄用木盒装了三十两银子,不要,以为是嫌少,给了白银八斤,又退回来了。”
“我贼还有这样的官儿?”不沾泥边拍打头盔缨枪上的尘土边笑:“我咋这么不信呢?”
“要不说呢。”高迎祥笑道:“我对刘四爷记得可深了,后来再没去过米脂。”
“嘁,我就说嘛,那你最后还是被放出来了呀。”不沾泥问道:“最后收了你多少银子?”
高迎祥抬起三根手指:“还是三十两,给了知县,我就从牢里出来了。”
几个首领大笑不止,不沾泥道:“那这知县也不坏,三十两就把你放了,收钱办事,也是好人。”
高迎祥笑罢了,转头正色对几人道:“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