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了。
上天猴部传信马兵过来,正好是他们最困的时候,猛地听到西边战况的消息来了,二人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,一同站起身,又一同沉默。
谁都不敢先开口问结果。
最后曹耀探手道:“刘管队,你问吧。”
刘承祖这才点头,让传信马兵说话。
“我们夜晚去袭营,刘将军在敌人后边,合围之后把他们打败了,将军四哨阵亡一人、负伤十余;我们阵亡百余,伤四百多;官军死伤不到二百,余下都投降了。”
一直听到最后,说官军都投降了,刘承祖和曹耀两人对视一眼,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:“赢了。”
曹耀上前看看这马兵,心道这娃也熬了一宿,跟自己一样,心中好感倍增。
他温声问道:“将军四哨,如今在延河扎营睡觉?说没说什么时候过来?”
“这会应该快到了。”马兵说道:“将军要了四百骡子,说路上骑着骡子睡,打完就上路了,让小的来报与各首领知晓,将军要沿官军进军路线走四十八里,今日开战之时,在阵前摇摆红旗,他就会率部自敌军侧翼杀出。”
“哦,对了,将军的骡子不能翻山,开战后让诸位首领派些马兵把战马长兵牵过去策应。”
刘承祖点点头,曹耀干脆跑到外边吹山风,望向东方初露白边的天空,攥着拳头,像为自己大干一场鼓劲儿一般。
没过多久,那传信马兵被刘承祖安抚寻处歇息了。
承祖走出军帐,看曹耀的背影笑出一声,正色道:“你怎样,一宿没睡,白天还能再打一仗么?”
“瞧你说的,我虽然没睡,可我的兵睡了只要他李卑还能打,我就能跟他一直打下去!”
刘承祖嗤笑一声,没再多言,转头回了中军帐,提笔在书上记录起自己对这场战事的感悟。
这不单是刘承宗第一次指挥大规模作战,对刘承祖、曹耀等人来说,也是一样。
他们这些小队长、家丁选锋、饥饿流民、山贼强盗,是乌合之众。
但这些乌合之众扛过了抽生死签般的炮击,以堂堂正正的身份,在河谷间与官军对垒。
这一切对刘承祖来说很惊险。
惊险到每次遭受炮击,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但凡李卑的决心再坚定一丝一毫,不顾侧翼发动冲击,他们多多少少要丢失阵地。
但是现在,就着亚麻籽油燃烧的光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