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原地固守歇会。
转眼四处骚乱,他这也不知道发生了啥,就看见远处李万庆的部队在往后跑,刘承祖的部队在他视野里消失了。
高迎祥又一脑袋扎进敌阵没出来。
罗汝才慌了。
他的勇气,只存在于别人指望着他的时候。
这会没人指望他,也没人盯着他。
他撩起红绸缎往腰间革带一扎,对部众挥手道:“快走,坏了坏了!”
呼啸间队伍里几十个好手与数十饥民就跟着往后跑。
跑远几十步,回头望去,大半个部队还在后头留着呢,不少饥民根本跑不动,都在原地站着结阵等死。
炮子都不能让他们跑起来,罗汝才何德何能?
眼看留下的部队就要被官军阵中跑出来的溃军杀死,罗汝才低头左右寻觅方法:“奶奶的,这咋办?”
最后把心一横,又跳着跑着,高高扬着刀往回跑,边跑边招手:“跟老子走啊,不能咱跑了让弟兄等死吧!”
提刀反战,与官军短兵相接。
罗汝才部,再一次被成为精锐。
刘承宗环视四方,简直是刹那攻守势易,四处着火,竟不知该先救哪。
但他知道哪不能去。
官军的纷乱本阵不能去。
眼下大趋势,是四散官军正在战斗中重新各自结阵,当他们驱赶各阵溃贼,最终依然会合围本阵。
冲进入片刻不能出来,则会陷入被包围的窘境。
从外面破阵还有几分可能,但从里面突出来,难上加难。
刘承宗内心极为纳闷:咋一瞬间,就天降大任于我了?
几个哨长也慌了神,纷纷策骑过来并驾齐驱。
王文秀在马背上颠簸,他骑术不精,专门挑了匹性情温顺的小马,可就算这样跑起来还是胆战心惊:“将军,这怎么都溃了?”
你问我呢?
我哪儿知道啊!
结阵对垒没打输,追击逃兵没答打赢。
这战绩刘承宗估计自己一辈子都不好意思跟人提。
“你骑着它,你俩都受罪,带步兵下去吧,支援两支马队。”
“冯哨长去帮王和尚,他那堆人是打算让几个人撵回老家还是咋的;杨哨长,清剿周围溃军;高大哥去帮我哥。”
刘承宗说罢,转头看向韩世盘、韩世友两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