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使劲穿着兵服跑出去显摆。
工哨哨长师成我也挺高兴。
说起来奇怪,师成我在三原得王徵传授,掌握了一手铸造红夷炮的技术。
在刘家庄造鸟铳,整天提心吊胆。
可到了这边造甲片,心里反倒是不怕了,还敲得挺高兴,颇有一番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。
师成我蓄着三撇胡,抡惯了铁锤身体生得强壮有力,诉起苦来都感觉不到委屈:“将军有所不知,刘家庄挺好,可周围都是种地百姓,小人与何信,两家人造铳,生怕官府派来衙役就把我们灭了。”
说着,中年匠人抬手在杏子河谷揽过,道:“这不一样,若将军的部队都挡不住他们,那小人被官军捉走也就捉走了,不冤。”
俩匠人本来就被通缉,跑到延安府避难又是真进了贼窝,却没有多难过。
恰恰相反,还挺喜欢这种逃兵环围的安全感。
俩人过来的路上就商量,该给刘承宗准备个礼物。
过来没几日,师成我就从携带的东西里挑出个合适的,打算送给刘承宗。
是杆手铳。
但它不巧就不巧在,师哨长给刘承宗送铳时,他正站在靶场射箭。
刘狮子重新提起九十斤强弓,数息之间给靶子来了个三连珠。
干净利落。
他的力量回来了。
连珠箭的射击间隔短,没机会仔细瞄准,要靠感觉,只要开弓稍有迟缓,就是失手。
不过只要力量回来,这就不是问题了。
三箭直接把立在旁边的师哨长看得怀疑人生。
‘刘老爷那文质之人,怎么生了个这样的猛将娃娃?’
师哨长在心里嘀咕:自己跟何信在刘家庄用心捣鼓出的东西,眼前这将军可能不稀罕用。
人家放箭比放铳快多了,而且强弓重箭,威力也不小。
明朝的单兵武器,用火枪的不少,但别管是京营还是其他地方,都是依士兵能力挑选兵器。
火器还没对弓箭形成绝对优势。
弓马娴熟,那就用弓,若没力气、不会射箭,学习用铳更合适。
“师先生怎么来了?”
师成我是工哨哨长,不过也许是脑袋里两个灵魂的缘故,刘承宗对掌握优秀技能的工匠很是尊重,言必称先生。
他看到师成我拿着漆木盒,收起弓箭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