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说是不情不愿。
单凭他们,不足以解永宁州之围,至于隰州的麻烦,李世恩更没功夫管。
而且主观上李世恩也不太想管,这两天他派侦骑经石楼进永和县,收集传回的情报里,那支被‘刘将军’率领的贼兵好像就干了三件事。
歼灭了张展的旗军,搞了个山谷衙门,处死四百多个犯罪的旗军。
围攻了永和县西乡的一座土堡,百姓说那住了个官老爷,具体是哪个老爷,侦骑不知道。
然后派人在灶王山、樊家山收葬遇难百姓尸首,祭拜一场后率兵离去。
除此之外,好像就在土堡屯兵,也不知道他想干啥。
根据这三件事,李世恩认为自己应该先以有限兵力据守汾州四县,至少不让贼兵越过吕梁山。
然后调潞州卫援军,对付纵兵劫掠永宁州富户的高将军。
暂任兵备道幕僚的车才问道:“那永和县那个刘将军呢?先放一放?”
“刘将军?”
李世恩深吸口气,抬手把拳头放在嘴边,呼出重重的鼻息:“我已经向大同求援了。”
车才眨眨眼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他没弄懂事情的逻辑,问道:“他没做什么啊,大同求援,就算是要向大同求援,也该用大同兵打那高将军吧?”
“车兄,不沾泥也好、高闯王也好,他们都没有这个刘将军好,他收葬百姓尸首,惩处有罪旗军,他不是坏人。”
李世恩在椅子上转移身体,面向车才,认真道:“但你见过贼,知道贼什么样,他是贼么?”
车才点点头,又摇摇头,脸上很为难。
刘将军既然收葬了灶王山的尸首,那他的家眷也一定就在其中。
官兵杀了他全家,贼人为他报了仇,收葬了他全家。
车才已分不清谁是贼谁是兵了,他问道:“他是不是贼,重要吗?”
“我知道车兄想说他不是贼,我也觉得他不是贼,他是不是贼不重要,但他不是贼是什么,很重要。”
李世恩叹了口气,他也不知道那刘将军是什么:“不论如何,我拿的是朝廷俸禄,受的是皇帝赏识,就凭我手上这些东西,对付不了他。”
车才沉默了很久,抬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:“先打高闯王。”
可惜事情未能如他们所愿。
潞州卫旗军在三月十二日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