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下二十几个塘骑都是本地人,熟悉附近山里的一草一木。
当即转头对亲信说了两句,不一会,就有两名塘骑过来,说过去是梁家河的本地人,一会儿给刘承宗带路。
刘承宗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兄弟,道:“承运,你带辎重哨留在这,哨下战兵离西边近点,如果官军突围,西边兵力不支,就派他们去帮忙。”
承运非常认真地点头:“哥你放心。”
命令下达到这,部下哨长已经对刘承宗的战术非常清楚了。
“前哨后哨及炮哨,自南边渡河,让这俩好汉带着,先把梁家河的官军击溃。”
刘承宗特意看了看曹耀,道:“曹哨长,打不了平阳卫,你这场和王哨长试试混编吧,一百步。”
曹耀重重点头,这场仗,该他试试一百步距离的火炮齐射了。
这边正在下令,西南方向的塘骑便奔回来报告道:“将军,南边山道有数名官军骑兵驰出,交战片刻退了回去!”
刘承宗脸上露出笑意,对众人道:“想必是梁家河敌军派出的探子,那边的官军或许已准备好迎战,你们要小心。”
众将领命,各自布置防务,旋即大队涉水渡过即将干涸的驿河,该防守的开始在驿城射程之外挖掘壕沟。
该进攻的三哨人马,则沿山谷道路向南,在本地驿卒的率领下向南行去。
办完这些,刘承宗端着望远镜看向文安驿城,那城楼上有个身着鱼鳞银甲的将官,也正端着望远镜,向驿城外瞭望。
‘你就是艾穆?’
刘承宗在心里想,想到刚离开鱼河堡时途径米脂,他吃过艾家人牵来的羊。
“将军,属下不懂,为何要这样?”
刘承宗转过头,是穿了不合身的泡钉甲,全身鼓鼓囊囊、脸颊被头发头盔捂得通红的樊三郎。
他笑了一声:“哪样?”
“围着,分兵,为何不趁两部官军分散,把城攻下来?”
看样子这小姑娘居然还想学兵法。
刘承宗道:“世上所有人都缺乏攻城手段,能在三日之内攻城拔寨的战斗少之又少,而攻城,孙子兵法看过没?”
樊三郎摇摇头。
“即使是野战,最好十倍兵力去围歼;五倍兵力,我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;两倍兵力要努力战胜敌人,势均力敌,就想办法把敌人分开;比敌人少就找地方防守,不行就要避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