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汝才往火药桶旁边一按,要不了多久,什么织物最合适的答案就出来了。
炮兵们顺利完成检查炮膛的工序,把黄纱绫药包塞进炮管,随后在火炮火门处持锥子扎破药包,点火手倒入火药站在侧面。
装药的和点火的都是辅兵,瞄准的是战兵。
曹耀在旁边道:“这门炮非常好,炮管极平极直,教你们的炮诀要仔细背,不背你怎知道能打多远?”
他知道一套各种火器在固定炮弹重量,以不同角度和装药量调节抛射射程的口诀。
不过最近他发现那套口诀过时了,因为眼下这红夷炮是长身管的炮,他从前在京营背的炮诀都是短管炮。
这事他和刘承宗提过之后,二人还是决定都先让军士照这个背着,以后有时间、有了新炮,再重新计算一套炮诀。
这么一个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小东西,可是对他们来说,却需要牵扯巨大的人力物力和精力。
但现在很好,这座驿城不论如何都要用炮轰,距离又是固定的二百步,火炮角度接**射,非常适合定装药包的实验。
瞄准的战兵已退到火炮侧面,随一声下令,点火手使绑火绳的小镰刀引燃火药。
旋即炮弹轰出,打在驿城的城门楼上。
“打得好!”
曹耀转头夸了一句,看都没看城上的反应,待硝烟散去,辅兵清理炮膛完毕,他看着炮膛里勾出来的碎屑,暗自点头:“这个也不错,价钱和锦绸差不多,没平罗和潞绸那么贵。”
这几天他试过很多材料,绫罗绸缎、纱绢绡纺、葛绒锦绣,几乎没有他们抢不到的。
最好也最贵的是潞绸,又细又密,最重要的是易燃。
烧起来几乎什么都不会留在炮管里,即使剩下一点东西,也像灰一样,一擦就下来了。
布料便宜,但布料烧不尽,清理炮膛时一不小心就存在里面,清理不到位很容易在下次装药时引燃火药。
生丝其实也不错,不过需要二次加工。
但那些东西他们手里都不多。
当然潞绸也不多。
但是潞绸嘛,是潞安府做的绸缎。
在万历年产能过剩到山西士庶家家皆有潞绸。
产地就在隔壁,好弄得很。
打放完成,曹耀又开始给炮兵们上课,就地讲述他对火器的认识。
简单来说就是所有火器都是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