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直到消息传达到左右翼的高、冯两名哨长耳中。
在这过程中,承运的辎重哨士兵竭力运送伤兵,把他们从地上抱起,拖向后阵,人们一次次摔倒,又一次次爬起,都成了泥人。
等消息回传,刘承宗才在中军下达后撤十步的命令。
战线向东推移,令前线拼杀的官军大为振奋,宁夏兵看见取胜的希望,继续向前猛攻。
狮子营无法在十步稳住阵脚,刘承宗的家丁再次接替防线,纷纷执短兵拼杀,仍不能扼住退势。
战线再次向后退了十五步,才堪堪稳住。
此时刘承宗已经与曹耀站在一起,红夷炮停在阵前,八面盾牌交叠挡住从炮口到炮尾的雨水。
曹老贼从炮口掏出自己的衣裳,在炮身猛地擦去,咬牙切齿攥着绑有火绳的木杆,眼睛死死盯着前方:“狮子退远点,耳朵会坏。”
前阵士兵向后有序退着,官军在前发起猛攻。
一步、两步,战辅兵如潮水般从红夷炮两侧鱼贯而退,狰狞炮口终于暴露在官军眼前。
官军迟疑了,他们疯狂地想向后退,却被后方不明就里的友军所阻。
轰鸣声里,红夷炮重重后座,数百颗铁子喷射而出,扫过官军阵前,将凶猛扑上的官军众人仰面打翻。
与此同时,左翼官军的侧面,也先后传出四声炮响,数十颗一两弹,拦腰飞入官军预备队之中。
刘承宗看见几个泥人舞刀雀跃。